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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这是师兄喜欢的女人


“初晴姑娘,你知道你有多受欢迎吗?你都不知道,以前的时候京城中花魁竞价最高也就到一百万两,而你,你看看,现在才刚刚开始就到一百万两了,初晴姑娘,你可真是个宝啊!”

        柳初晴抬眼看了下外边,脸上依然没有丝毫的情绪,可脑中却不断的闪过一个成天玩世不恭,眼角微微上翘的男子,这一次,她可能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柳初晴终于露出了今晚下来后的第一个表情,平时温润惯了的唇角,此时竟冷冷的勾了起来,说好的两年来接她,可她足足等了三年,也没有再见那人的身影,所以这次公子说有任务,而且说是进青楼的任务,她便第一个站了出来,既然不想见她,那她便让他永远也见不到她,即便是以后见到了,也要让他后悔。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泠月却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微翘的眼梢冷光一闪,再没了睡意,起身背上包袱继续赶路去了,他要尽快赶到南安若那里才行,本来跟初晴约定的时间就已经晚了一年多,他不能再耽误了。

        缘春楼

        二楼的慕容栖听着楼下一点点飙升上来的价格也着急了起来。

        “沐月泽,你叫价啊,快点叫价,等会儿要是被别人拍走了我跟你没完啊!”

        沐月泽斜了慕容栖一眼,依然没有叫价的打算,“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等别人都叫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叫也不迟。”

        话是这么说,可慕容栖依然着急,这可是关系到她师兄的终身大事啊,半点都马虎不得,不行,不能等了。

        “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

        楼下叫价声依然在一点点攀升。

        “三百万两!”慕容栖对着楼下喊了一声。

        慕容栖话落,整个大厅静了静。

        站在大厅中的人也都纷纷抬头往这边看了过来,本来在看到慕容栖这样一个友爱又挫的男人时,众人还不以为意,看当看到慕容栖身边的宁王殿下时,众人脸色都变了变。

        这…宁王殿下可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缘春楼啊,传言宁王殿下不近女色,看来世人们都看走眼了啊,而且,宁王殿下这马上就要大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宁王殿下来这青楼拍一个花魁,难道不怕相府会有意见吗?

        沐月泽看了眼楼下众人的脸色,邪魅一笑,长臂一勾,把一身男装的慕容栖勾到了怀里,低头把薄唇贴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夫人是要给自己拍个小的回去吗?”

        慕容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了他。

        两人动作做的自然,但是楼下的众人却都倒抽了口气,宁王殿下是断袖,一直只是传言,今天看来,应该是真的了,而且,宁王殿下断袖断的品味有点低,这男人长的也太难看了吧?

        “好,宁王府出价五百万两,还有人比这更高的吗?”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台上的鬼奴首先回过了神,一句话也把众人的心思都拉回了花魁竞价上。

        五百万两,说实话,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在坐的人,能拿的起这个钱的,却不在少数,可这钱如果只用来买一个女人一夜的话,这些人就有点犹豫了。

        就在众人都犹豫的时候,二楼的角落又传出一个声音,“三百五十万两。”

        “咝~”

        众人吸一口气的同时,也都跟着往二楼的那个角落看去,同样,对那个声音感兴趣的也包括慕容栖,可慕容栖却发现,无论他再踮脚也好,转换方向也好,她往那边看,总是能被沐月泽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的。

        “沐月泽!你有病啊,让开,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坏了我的好事!”

        其实沐月泽本也没有真的打算不让慕容栖看到叶陌离,所以,慕容栖轻轻往旁边一推,他便让了开来。

        但是只是一瞬,沐月泽又重新挡在了慕容栖的面前,因为他知道,只要一瞬就足够,就足够他的栖儿看清那人是谁了,而他,不想让栖儿的目光在叶陌离的身上多停留一下。

        一瞬,确实够慕容栖看清了,瞳孔微缩,慕容栖目光凉薄,原来叶陌离真的在这里,呵呵,他居然真的来了京城了,她的墨莲都还没回来,叶陌离就先回来了。

        “看着我,栖儿。”沐月泽目光沉沉的看着慕容栖,“看着我,把他的影子从你眼中彻底的清除干净,我不喜欢你看他。”

        慕容栖太头看着沐月泽,忽然间沉闷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你哪只眼看到我看他了呀?”

        慕容栖的话也让沐月泽的心情好了起来,“知道就好,你的眼只能看爷自己,知道了吗?”

        “那爷你不如把我眼挖了吧。”慕容栖撇了撇嘴,继续把目光投向了楼下,再没看叶陌离一眼。

        叶陌离等着,盼着,想着,一年多了,他为了就是想再见这个女人一眼,为的就是像看看这个女人再见到他以后,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当初她的毒,可是生生的差点把他折磨死,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居然只看了他一下,便再也不往他这边看一下了。

        叶陌离的眼神瞬间狰狞了起来,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复了正常,连近在他身边的翠翠都没有感觉到,沐月泽却忽然察觉到什么似得,往这边看了一眼,之后又收回了目光。

        “三百五十万,还有更高的吗?”

        “四百万万。”

        这次,慕容栖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的喊了一声。

        “四百五十万。”

        低沉的声音,如人们所料一般,从二楼的角落飘了出来,只是人们没有察觉到,这个声音,已经明显比刚才的那个微带戏谑的声音,冷了不止一个度。

        “五百。”

        “四百五十万初晴姑娘的初夜归这位公子了。”

        慕容栖刚刚要竞价,沐月泽就出声说了一句。

        “好,今晚初晴姑娘的竞价以四百五十万的高价,被楼上的这位公子竟得,大家恭喜这位公子。”

        鬼奴忍着想要打颤的声音,说了一声匆匆下了台。

        天知道刚才他们公子喊出四百五十万时的那个声音有多冷,他当时就差点被吓的跳下台来,现在终于结束了,他还不赶紧逃,至于这初晴姑娘,最终是主子拍得了,还是宁王拍的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而此时楼上的慕容栖听到竞价就这样结束了,猛的就傻了眼。

        “卧槽,沐月泽!你他娘有病啊,那干嘛拦着我?我师兄的老婆,我师兄的老婆被抢走了,你知道吗?”

        沐月泽勾着唇,不紧不慢的把气急败坏的慕容栖拉进了房间。

        栏杆另一头的叶陌离见两人进了房间,也冷哼一声进了房间。

        沐月泽的房间中。

        慕容栖黑着脸怒瞪着沐月泽,“沐月泽!你真是疯了是吧?你刚刚明明答应我的,说要帮师兄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沐月泽难得好脾气的到桌前倒了杯茶递到慕容栖面前,“先别急,喝杯茶,听我跟你说,等我说完,夫人要是再生气,想怎么罚为夫都行,好吗?”

        慕容栖接过茶,怒气冲冲的坐了下来,“说吧,你要是说不出个让姑奶奶我满意的答案,你以后就休想再碰我一下!”

        沐月泽脸黑了黑,虽然他知道说完,栖儿肯定就消气了,可是他还是很不爽从栖儿嘴里说出的不让他碰她的话。

        “那如果为夫说的出让你满意的话,夫人是不是好好的陪为夫一天一夜呢?”一晚上现在根本满足不了他了。

        慕容栖眯眼看着沐月泽,却不正面回答,“你先说,说完看你的表现再决定。”

        “好。”沐月泽应了一声,在慕容栖的身边坐了下来。

        “栖儿还记得你是怎么坑凤轻尘的吗?”

        “啊?没有啊。”慕容栖眨着眼,有点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是在说柳初晴,怎么就忽然又说到凤轻尘身上了。

        “嗯,没有,是凤轻尘主动把银子送到栖儿面前的。”沐月泽勾勾唇,宠溺的捏了捏慕容栖蜡黄的小脸。

        “可是如果栖儿再跟叶陌离竞价下去,那么栖儿就会成为下一个凤轻尘了,栖儿懂了?”

        “什什什么?你是说,这间青楼是叶陌离的?”慕容栖有点反应不过来。

        “嗯。”沐月泽点了点头,实际上,不光这里,南秦北楚境内,但凡是带着春字的青楼,都是叶陌离名下的,包括当初西风县的艳春楼,想到此,沐月泽眼睛不禁眯了眯,还好,那时候叶陌离没有去西风县,不然,就以栖儿与那个艳春楼花魁的熟悉劲儿,还真就说不准是谁先认识她了。

        “卧槽,那我不是差点做了冤大头?”慕容栖似刚醒过神一般,大叫了一声,“沐月泽,多亏有你,不然今天老娘就亏大了。”

        “嗯,那栖儿要怎么谢我啊?”沐月泽点点头,倒是很享受慕容栖投过来的崇拜的目光。

        可开心归开心,崇拜归崇拜,慕容栖还没有忘了,她的嫂嫂已经被抢走了,“谢先别说,沐月泽,我嫂嫂被抢走了这事总是真的吧?你得想办法给我把她抢回来。”

        “这个,栖儿可以放心,叶陌离不会碰柳初晴的。”

        “为什么?他那么变态,是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哈哈哈,栖儿可知,你每次形容叶陌离都能形容的很贴切吗?”沐月泽哈哈的放生笑着,单从他爽朗不带一点压抑的声音,就能听出他此刻心情有多好。

        “每次?我不就形容了他这一次吗?”慕容栖纳闷的问了一声。

        沐月泽勾勾唇,没再答话,栖儿忘了,但是他却没有忘,当初叶陌离把她掳走,他救她回来以后,她用了一个词来形容叶陌离,那个词,好像叫“斯文败类”。

        “嗯?沐月泽?”

        沐月泽回神,把慕容栖拉到了怀里,唇瓣放到了她的耳边,“因为柳初晴的东家另有其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叶陌离在带柳初晴出来的时候,她的东家必定跟叶陌离交代过,不准让柳初晴真的出事。”南安若虽然爱处处跟泠月作对,但那也都是表面上闹而已,真到了原则性问题上,相信南安若还是会有分寸的。

        “好吧,那柳初晴的东家又是谁呢?”

        沐月泽目光微闪,想到栖儿可能和南安家存在的关系,沐月泽心里就又是一阵无奈,岳母一直没有醒过来,如果栖儿真是南安伯伯的女儿还好,而如果不是,以南安伯伯父亲的偏激,在知道栖儿的存在后,难免不会做出对栖儿不利的事来,哎,还是要尽快找到能就醒岳母才是。

        “栖儿,等大婚后,咱们就去一趟南秦吧?”

        “好啊。”慕容栖眼睛闪着亮光,她正有这个打算呢,“对了,沐月泽,我娘亲曾经还有一个儿子呢,这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沐月泽眉头一皱,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

        “是魏姨告诉我的,娘亲曾经还有一个儿子,也就是,我还有一个双生的哥哥或者弟弟,但是在生下来当天,就被人给偷走了,娘亲离开这里,也是去找儿子了…”

        慕容栖把魏姨告诉她的事情,跟沐月泽讲了一遍。

        沐月泽目光沉了沉,当年南安伯伯找到岳母的时候,岳母就已经不省人事了,后来他也并没有听南安伯伯说起岳母身边还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的事,所以,这么想来,当年岳母出去找人,应该是并没有顺利的找到便已经出事了,而岳母出事的地方是在南疆的一个隐蔽部落,难道栖儿的那个哥哥或者弟弟,是在南疆那边吗?

        “不要担心,栖儿,等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咱们一起去南秦,想办法救醒娘,就什么都清楚了,如果人还没有找到,咱们就一起找。嗯?”

        “嗯。”慕容栖暖心的往沐月泽怀里靠了靠,果然,有些话她不用说,这个男人就能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了。

        “沐月泽,那个柳初晴,来这里的事情,你说我师兄知道吗?”

        沐月泽摇了摇头,“应该是还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现在怕是已经杀过来了。”

        “嗯,我觉得也是。”慕容栖颇以为然,她的师兄,她还是比较了解的,那哪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在这样的地方呆着啊,“对了,咱们大婚的时候,我想把师傅和师兄都请过来,师傅和师兄的行踪,你那里都有吧?”

        “嗯,有,栖儿放心,上次在山寨成婚太过仓促,这次,为夫必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

        慕容栖目光斜了斜,看向沐月泽,“沐月泽,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后来我想了很多次,怎么都觉得,当初在山寨的时候,是你逼着我成亲的,当时对你不了解,才会被你忽悠了过去,现在怎么想都觉得肯定是你黑了心的,骗我拜堂的。”

        沐月泽目光闪烁,下巴在慕容栖光洁的脖颈上蹭了蹭,“怎么能说是为夫骗的呢?为夫不过是想讨回当初被强了的那点利息而已。”

        “……”慕容栖无语的斜了他一眼,不过,现在也有点庆幸当初沐月泽那么做了,不然以她的性格,估计他们俩也只有擦肩而过的份。

        “宁王殿下,缘春楼旧习,花魁竞价后会在在后院摆宴,以作庆祝,请问您还要去吗?”

        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厮问了一句。

        慕容栖转过身看看沐月泽,“原来还有免费的晚餐可以用吗?”

        “这世上哪里有免费的晚餐这一说,不过是另外一个花样罢了,夫人要是有兴趣,咱们就去看看,没兴趣咱们就回吧,反正你想见的人也已经见到了。”

        其实沐月泽是这样说,却根本没打算带慕容栖去后院,后院摆宴,不过是这个的那些姑娘们唱歌跳舞招揽恩客的一个方法而已,不去也罢,反正他是没兴趣的。

        可是慕容栖却明显一副我想去看看的样子。

        青楼,能来一次已经是不易,不好好的逛逛,不是亏得慌?

        沐月泽一眼就看出了慕容栖心里想法,无奈的拉起她,往后院走去,今晚要是就这么让她回去了,估计后边她还是会向来这种地方的,不如让她一次性玩个够。

        可刚一到后院,慕容栖就愣住了,就连沐月泽也被她忽然停下的脚步弄了个猝不及防。

        “怎么了?”沐月泽凝眉看眼前皱着眉头的人,被姜汁染的蜡黄色的小脸上,此时明显在氤氲着一层怒气,越来越浓。

        沐月泽见慕容栖不答话,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可依然没有什么发现,前边是一片歌舞升平,热闹的后院此时已经被灯笼和红绸装扮的火红,后院中央种着一大片的墨茶,此时这个季节,正是开的最艳的时候,墨茶的外边,是一桌桌的宴席,宴席上男女欢歌笑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看到什么会让她露出这种表情的人。

        沐月泽收回视线,整个身子挡在了慕容栖的面前,阻断了她怒气莹然的视线。

        视线忽然被挡住,慕容栖怒气冲冲的抬起了头,“沐月泽,这京城还有别的地方能摘得到这种墨茶吗?”一边说着,慕容栖抬手指向了后院中央的那一大片茶花。

        “墨茶?”沐月泽又转身看向后边的茶花,“在京郊的不少庄园里,倒是有人种这种茶花,但是在京中,应该也就这么一处了。栖儿喜欢?”

        沐月泽说完回头,再看向慕容栖的时候,慕容栖的整个面容已经黑沉了下来,嘴里还一直恶狠狠的念叨一句话,“林之婉,林之婉,老娘跟你没完,林之婉!”

        说完,慕容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院,冲出了缘春楼。

        沐月泽紧紧跟在慕容栖身后,在慕容栖念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大概应该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

        慕容栖冲出了缘春楼随便抓了一个人,问了一下林府的位置,就冲着那个方向去了。

        沐月泽无奈的勾了下唇,上前拉住了发疯般的慕容栖。

        “栖儿打算就这么一身打扮去找林之婉?这么个大晚上的,栖儿是还嫌弃林之婉的名声不够坏吗?”

        慕容栖被沐月泽这么一提醒,才想起她现在的这一身装扮,可是她现在是真的不想顾忌那么多了,她真想去找林之婉理论理论,为什么她要带小宝来这种地方?

        “沐月泽,你知道今天小宝回去的时候送了我一束什么花吗?是墨茶,就是刚刚缘春楼后院的那种墨茶,如果真如你说,在京城中只有这里能摘得到这种花的话,那说明林之婉今天就是带着小宝来缘春楼啊!小宝刚几岁啊?她就带小宝来这里,我得找她理论理论去,怪不得今天他们两个回去以后,都神神秘秘的样子!”

        “可是为夫还说了,在京郊的庄园中,也有不少这样的茶花,栖儿怎么就确定小宝不是在京郊摘的呢?”

        沐月泽挑眉问了句,其实今天小宝的行踪他很清楚,这也是他刚开始不明白慕容栖生气的原因,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慕容栖会误会小宝的花是在这里摘的。

        “怎么可能是在京郊,他们今天又没有出京城。”

        “谁说他们没有出京城的?今天林之婉带小宝离开的时候是说带小宝干嘛的?栖儿还记得吗?”

        “骑马!”慕容栖没好气的答了一声,她虽然还是很气,但是看到沐月泽的样子后,就又觉得应该是自己哪里误会了,不然的话,依沐月泽的性子,虽然平时对小宝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他心里对小宝的关心和在乎应该也不在自己之下,如果林之婉真的是带小宝来了这种地方,沐月泽也不可能会不理不管的。

        “那栖儿觉得骑马是在京城里骑呢,还是在京郊呢?”

        “京,京郊。”其实刚才说完骑马的时候,慕容栖就有点回过味了,可是再想想今天她问起小宝的时候,小宝那小脸红的,再加上林之婉的神秘劲儿,她怎么都觉得,这其中应该另有蹊跷才对,“那今天林之婉和小宝是去了郊外的哪个庄园了,你知道吗?”

        沐月泽点了点头,“嗯。”

        “好吧。”慕容栖叹了口气,心口的气终于消了,原来真是自己误会了,“那咱们还能回缘春楼吗?”

        “出来了还想回去?”沐月泽挑眉嗤笑一声,这个死女人,是有多喜欢那个地方。

        慕容栖被沐月泽问的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嗯,想回去。”

        “那你就想想吧。”说完,沐月泽一把把慕容栖扛上了肩,带她消失在夜色中。

        ——

        缘春楼二楼,依然是叶陌离的那个房间,但这次的窗子却换成了临街的窗子。

        叶陌离站在窗子边,看着大街上那对在夜色中拉扯的人,手中的扇子,也被他攥的格格作响。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翠翠不觉的缩了缩脖子,他总觉得他家公子的手不是攥在扇子上,而是攥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般,从公子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气息直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家公子成了这个样子了?从前那个时常温润如玉的公子,现在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那么从容散漫了。

        叶陌离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才大手一挥,把那扇窗子关了个严严实实。

        “翠翠,去吧初晴小姐请来。”

        “是。”翠翠神色一正,应了一声,心中却感叹于公子终于开窍。

        片刻后柳初晴出现在叶陌离的房间,脸上带着一种决绝的冷漠。

        “叶公子。”

        叶陌离坐在琴边,双手胡乱的在琴弦上弹着,虽然没有规律,却也不算难听。

        “叶公子在琴技方面的造诣,还真是让人佩服。”

        叶陌离眼眸微微抬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初晴姑娘请坐吧。”说着,叶陌离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

        “多谢叶公子,不知叶公子叫初晴来,是要行使金主的权利了,还是只是叫初晴来这里闲聊的?”

        叶陌离唇角勾了勾,如玉的脸庞瞬间绽出一抹雪莲般纯净的笑,“初晴姑娘以前的性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让我猜一猜,到底是什么,让当初那个温婉达理的初晴姑娘变成了现在这样呢?是,男人?”

        柳初晴轻轻撇了一眼叶陌离,眼中的伤感一闪而逝,“叶公子倒真会猜,不过,可惜,让叶公子失望了,初晴其实本来也就没有什么温婉达理的时候,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杀手有温婉的时候?”

        “呵呵,是吗?”叶陌离叹了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步来到了柳初晴的身后,双手自然而然的放到了柳初晴的肩膀上,弯腰把唇凑到了她的耳边,“那便好,我还以为初晴姑娘是因为人伤了心,所以才一时想不开接了这个任务呢,不是便好,那既然都是心无归属之人,咱们又正好都在异乡,不如咱们两人来安慰一下彼此孤寂的心吧?可好?”

        柳初晴尽量在让自己保持着轻松,可是微微颤抖的双肩依然出卖了她现在的心情,其实这样的场面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以前凡是对她做过这样动作的人,都已经死在了她的刀下罢了,可今天这位,却是一位她动手不得的人,她能做的也只能让自己尽量的保持镇定,和对方周旋。

        虽然来的时候是抱着再不想见泠月那个混蛋的想法来的,可是,她却不想除了泠月以外的男人近她的身体。

        “怎么看起来初晴姑娘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叶陌离勾着唇,又在柳初晴的耳边温声细语的说了一句。

        “叶公子,初晴虽然对您了解的不多,但是在公子身边呆的时间长了,初晴还是听说过关于公子的事的,所以,初晴若说是心无归属还说得过去,公子呢?那个公子心心念念的人呢?那个让公子就算不惜违抗圣旨,不惜跟父母反目,也想要来见的人呢?不要告诉初晴,其实公子来这边这一趟,实际上是来游玩的。”

        “呵。”叶陌离冷笑一声,双手终于从柳初晴的肩膀上离开,“那个女人,那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何苦惦记她,那样一个从来都不把人放心上的女人,我何苦为她苦等,初晴姑娘应该也是饱受过这样的折磨的吧。”

        叶陌离又从新坐回了琴边,手上拿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绢帕,狠狠的在手上擦了又擦,擦完之后,把那条绢帕狠狠的扔到了琴台上,可目光却并没有从那绢帕上离开过,他觉得,他真的是中毒了,中了那个叫慕容栖的女人的毒,呵呵,悲凉的笑了一声,又从新捡回那条被他仍在了琴台上的帕子,好好的叠好,又放回了怀里,贴近心口的位置。

        “不,我跟叶公子不一样,初晴是已经下定决心做个决绝的人,而叶公子,似乎还依然在跟自己的心做着抗争。”

        从叶陌离的手离开,柳初晴就又找回了自己的思维,刚才叶陌离的动作她都看在眼里,连一条绢帕都能让叶公子扔了又捡回来,看来那位姑娘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同样也能看出,这位叶公子陷的也不是一般的深。

        “我是抗争,可如果初晴姑娘知道了月神医是为了什么而爽了与初晴姑娘的约的话,怕是初晴姑娘心里会比我更加的不痛快。”

        “嗯?”柳初晴凤眼微眯,一种她只有在执行任务时才会流露出来的凌厉目光射向了叶陌离。

        “叶公子何意?”原本她以为泠月是因为贪玩而爽了她的约,毕竟泠月的性子在她看来确实是有点难以掌控的,当年那个在南安若为她举办的招亲会上一举拿下头筹,却在拜堂的前一刻说有事要先走,说等两年后再来娶她的泠月,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贪玩,只是性子没有定下来而已,现在看来,难道是还有别的原因?

        “何意?难道你们家公子派你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你,这次来的任务是什么吗?”

        柳初晴摇摇头,“没有,公子只是说,让初晴尽量配合叶公子就好。”

        “呵,原来如此,那看来,本公子要从头跟柳姑娘说一说了。相信北楚宁王殿下沐月泽,柳姑娘应该不陌生吧?”

        “当然,叶公子别忘了初晴的身份,对于自家的庄主,初晴怎么会陌生呢?”

        “庄主?说起来,沐月泽也不过是你的师弟而已,林老庄主一生无所出,只收了你一个义女,到最后,明月山庄没有落到你手上,反而是落到了沐月泽手上,柳姑娘难道你就甘心吗?”

        柳初晴眼睛眯了眯,“没想到叶公子对我明月山庄倒是挺了解的啊,不错,我确实是义父唯一的义女,但是我却从没有想过要沾染山庄的事,不然,我也不会一直隐在南安师叔手下做一名杀手了,而且,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很好,山庄,也只有像泽儿那样的人才能担的起来,山庄传给他自是无错,且不要说现在泽儿把山庄管理的井井有条,比义父在世的时候还要好,就算是现在泽儿没有把山庄管理好,那也都是我们山庄自己的事,容不得叶公子来这里插嘴置喙!”

        被叶陌离点穿了身份,柳初晴马上没有了之前的软懦,温婉,反而是眉目间,话语间都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对于山庄,虽然她没有管过,但是却也不容别人多嘴。

        “呵呵,初晴姑娘别激动啊,我不过是说一说而已,你们山庄的事,我自然是不会多管的,但是初晴姑娘可知道,当初沐月泽曾拿着冷月令去交换过一个女人?还口出狂言,冷月令不过是一个他哄他女人开心的玩意而已。难道,贵山庄的信物,就应该这样被随随便便的拿出来当做一个玩意般轻贱吗?”

        柳初晴目光阴沉的盯着叶陌离,“冷月令本来就是庄主的所有之物,庄主是用来交换一个女人,还是用来供奉的,我们不会操心,也更加不用叶公子操心,叶公子也不要再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柳初晴不是那么好挑拨的人,叶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如果没话可说,那初晴就告辞了。”

        叶陌离此时的脸色明显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般轻松了,他不过是想挑拨一下柳初晴,好让柳初晴知道沐月泽为了一个女人儿弃整个山庄于不顾,却不想这柳初晴居然油盐不进的。

        “既然初晴姑娘话都说到这地步了,那叶某也就不绕弯子了,刚才叶某也说了,沐月泽曾经拿冷月令交换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现在京城中被传的风风火火的相府大小姐慕容栖,也正是沐月泽的王妃,可初晴姑娘不知道这慕容栖还有另外的一重身份吧?”

        柳初晴盯着叶陌离,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她刚说了,让这个叶陌离说话直接点,没想到他居然还在跟她绕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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