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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女孩子都麻烦死


“鲁阳王?”三个字从慕容栖的口中说出,墨竹马上就接上了话。

        “王妃,鲁阳王是曾经对先帝有过恩后来赐的异性王,不过,鲁阳王在先帝驾崩皇上登基之后,就一直是处在一个被打压和削弱的状态,尤其是这些年,鲁阳王府更是日复一日的衰败下去,而且,那鲁阳王,如今已经是年过六十,听说常年卧病在床,具体能活几天,就连大夫都说不准。”

        墨竹话落,慕容清低了低头,尽量的掩饰住了脸上的哀伤,鲁阳王府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婚事这种事,哪有由得了自己的时候。

        慕容栖看着对面低着头的慕容清,拧眉思索了一瞬,“这样的人家,是茹夫人给找的?”

        慕容清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妹妹就愿意?”

        慕容清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慕容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自古婚姻大事,媒妁之言…”

        “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你愿意?”

        ……

        慕容清看着慕容栖,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婚事,她怎么可能愿意?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要嫁给一个即将入土的老头子,她怎么可能愿意?即便她是妾室所出,即便她无才无德,但是,这样的人家,她是真心不愿意啊,可是,她能给姐姐说吗?说了又有用吗?

        “嗯?”慕容栖又不耐烦的问了一句,眉头更是扭的麻花般。

        “娘亲,你就别问她了,你看她那样子,像是愿意的吗?愿意的就应该是你看到我爹爹那样的,见了以后,都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你再看看她…”

        “臭小子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去找你爹去!”如果再让他在这里呆着,等会儿再说出一句什么让她下不来台的话,她可就真的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小宝无所谓的站起身,对着慕容清吐了吐舌头,才往房间里走去,快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又转过了身,“清儿姨妈,不喜欢要直接说,如果连你自己都不争取的话,就没人可以帮你改变命运了哦。”

        说完,小宝转身进了房间。

        剩下目瞪口呆的慕容清,和一脸欣慰的慕容栖。

        “姐姐,刚才小宝说,说什么了?”

        慕容清的目光,从新回到了眉眼含笑的慕容栖身上,随后又是一愣,以前没发现,原来姐姐真的很漂亮。

        “小宝说,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首先都要自己去争取,这样,才能得到想要的,而如果自己都不肯去努力争取的话,那无论是谁,都帮不了你。”

        “可…”可什么,其实慕容清也不知道,她想说小宝才不到三岁,怎么会懂的这么多,她还想说,姐姐把孩子教育的真好,她更想说,这个家中,不是她想努力争取,就能争取得了的,就像当初姐姐失踪,母亲被关禁闭,她就曾在父亲和茹夫人的房前跪了三天三夜,换来的不过是父亲的一句,“既然这么孝顺,就跟着你娘一起去思过吧。”

        慕容栖挑着眉,等着她的下文。

        慕容清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开了口,“姐姐,其实清儿不愿意,不愿意嫁给一个老头子,不愿意嫁给任何一个清儿不喜欢的人,可是,清儿却不得不嫁,相府,清儿再不想呆下去了,可是,能带着母亲离开这里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嫁人,现在为了离开这相府,哪怕是一个老头子,清儿也嫁了,姐姐在外边呆了三年,可能不了解,这三年来,相府真的成了茹夫人母女的天下了,清儿,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

        慕容栖神色微敛,原本她以为这个丫头,不过是因为软弱,不管茹夫人给她许了什么人家,她都答应了下来,现在看来,不是,她只是为了带着娘亲离开这个相府而已。

        “那么多种方法可以离开相府的,你为什么非要选这种呢?还有,你娘做妾的日子,你还没看够吗?你以为鲁阳王府,那种地方会比相府好吗?你这样只会是,刚刚跳出这个坑,又跳进了那个坑而已。”

        慕容栖紧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却是泛着心疼,也许,相比起来,这几年,反倒是自己在外边过的比较好了。

        “可是,至少,能让娘亲从相府这个地方离开了。”慕容清低着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能让娘亲离开这里,是她现在唯一的心愿了,哪怕是去给一个将死之人,做妾。

        慕容栖皱皱眉,“算了,这事,你先别想了,今天中午就留下来吃饭吧,吃完饭,我随你一起去看魏姨。”

        “不了,姐姐,清儿就不留在这里吃饭了,如果茹夫人知道清儿在这里用过饭了,怕是就不会让人再给娘亲送饭了,所以,清儿就先走了。姐姐,你一定要小心茹夫人和慕容雪,我娘亲说,当时姐姐的失踪,很可能就是茹夫人和慕容雪捣的鬼,姐姐千万小心,清儿告退了。”

        说完,慕容清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竹林,墨竹想要去叫住她,可是慕容栖却摇了摇头。

        墨竹不解,刚刚她明明觉得,王妃也是想要叫住她的。

        慕容栖只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房间中,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在安静的看着书,见到他们,慕容栖原本冷的似冰的眼神,才稍微的缓了一缓。

        “娘亲。”

        听到房间门口的声音,小宝从书中抬起了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慕容栖,随后又往她身后看了看,“那个笨姨妈呢?”

        慕容栖温暖的笑了笑,“走了。”

        虽然是在笑,可是,沐月泽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笑容中的阴影,“怎么了?”

        慕容栖回头,对上沐月泽的眼睛,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常一点,可是,心中的情绪,在沐月泽关切的目光下,却怎么也压不住。

        眼看慕容栖眼中翻涌的情绪,有愤怒,有悲伤,更有一份杀意,沐月泽对着小宝挥挥手,“出去跟墨竹玩一会儿。”

        “好。”

        这时的小宝也意识到了他娘亲的不对劲儿,乖巧的点了点头。

        房间中,只剩下两人,沐月泽才把慕容栖拉到身边,紧紧的把她拥进怀里,“不管发生了什么,记住,你还有夫君,你的夫君就是你最大的依靠,懂吗?不管什么事,为夫都可以为你去做。”

        感受到怀中微微颤抖的身体,沐月泽眼中的杀意,也跟着一闪而过,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谁又能来把他的栖儿,给气成了这样?

        “沐月泽,当初我出事的时候的情况,你查过吗?”

        半晌后,慕容栖终于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当初在西风县醒来后,她就曾经怀疑过,她出事,是跟相府的人脱不开干系的,本来,她以为是跟慕容裕丰有关的,因为那时候慕容裕丰对她的不喜是显而易见的,反倒是慕容雪和茹夫人,她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因为那时候的茹姨娘,不管再怎么样,为了能被扶正做夫人,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很到位的,所以,她也就一直没有怀疑过她,呵,果然是她太天真了吗?

        “当年的事?”沐月泽轻抚着着怀中人的背,不停的安慰着,眼中却一片暗沉,当年的事,他确实查过,但是由于时间过去太久,有很多事情查的不太清明,而且整个事情看上去疑点重重,就像是罩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一般,朦胧不清,所以,也就没有跟她说,但是,却不代表这件事在他心中被揭了过去,当年,如果栖儿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别人的话,估计他会现在就去把那些陷害栖儿的人,全部都杀光!

        “对,就是当年的事,你别说你没查,我不信。”慕容栖从沐月泽的怀中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这个男人。

        以这个男人的城府和实力,他既然知道了当年的那个女人就是她,他又怎么可能不去查。

        “当年的事,确实是有点蹊跷,当年你一身毒术傍身,但是却还中了那种极品媚药,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当年清虚老人虽然没有亲自守在栖儿身边,但是清虚阁的人却是时时刻刻都在暗处护着她的,又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中毒,而且还被人给带离京城出现在西风县那样一个地方呢?

        经沐月泽这么一提,慕容栖也想到了,当时,她也怀疑过这一点,前身莫名其妙的怀孕,不可能是因为她爱慕沐月泽已久所以才瞅准时机去强了沐月泽的,照当时沐月泽所讲述的情况来看,那时候的她,应该是种了媚药,而且还是无药可解,只能上男人的那种,可是,又是什么人,让拥有一身毒术的前身中了那种药呢?

        “所以,这件事,不能只看某些方面,你也别冲动,等到我查清楚以后,自然会全部都告诉你的。”

        沐月泽轻声细语的安慰,慕容栖终于冷静了下来,是啊,这其中究竟是不是还有别的人,别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刚才她真的是被那一时听到的消息给冲昏了头脑,不过,慕容清,走的时候,急匆匆的告诉她那么一个消息,真的只是好心吗?

        沐月泽揉了揉慕容栖的发心也跟着一点点的软了下来,这个女人已经多久没有主动的跟他亲密过了?只是现在是身在相府,虽然竹园被他派人里里外外的隔离,他却还是不能在这里对她真的做些什么,哎,媳妇儿,果然还是尽快娶回家的好啊。

        慕容栖思绪万千,却不知道的是,沐月泽现在的脑子中想的已经是要尽快吧她娶回去了,所以,当慕容栖愁眉不展的抬起头时,看到的就是沐月泽一张春情满溢的面容。

        “靠,你丫有想什么呢?”

        “栖儿,今晚来王府可好?”沐月泽嗓音微微哑了一些。

        “嗯?”这话题跳转的有点快,慕容栖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沐月泽会忽然想让她去王府。

        “去了你就知道了。”

        “是不是你想使坏?”慕容栖怀疑的看了眼沐月泽,这个男人现在的神情,有点不对。

        沐月泽挑挑眉,也没在跟她绕弯子,虽然他确实是想使坏来着,但是,使坏却不是他让她去王府的最终目的,“鲁阳王府,想不想去了解一下?”

        慕容栖眼睛闪了闪,“好,那就去了解一下。”慕容清的事要不要管,还要看慕容清来找她到底安的是个什么心,但是鲁阳王府,她还是有兴趣去看看的,与其后边自己去,不如现在有个现成的向导,带着她去。

        临近午饭的时候,沐月泽离开了竹园,慕容栖也没问他为什么不留下吃饭,反正是,从回到京城后,沐月泽的事情就多了起来,所以,慕容栖也没有想太多,而是带着小宝吃完饭,母子两人舒舒服服的睡午觉去了。

        沐月泽离开竹园,没有离开相府,而是直直的去了落花居。

        落花居门口,一个丫鬟正提着篮子往外走,应该是刚送完饭,从里边出来,走到门口,看到沐月泽的时候,略略惊讶了一下,只是还没有叫出声,就被沐月泽随脚踢起的一个石子给点住了穴道。

        面无表情的,沐月泽越过那个丫鬟,往落花居走了进去。

        房间内,慕容清正在给魏氏摆碗筷。

        “清儿,你快给娘说说,大小姐,她还好吗?精神看起来怎么样?看起来在外边受苦了吗?”魏氏这两年,在落花苑没走出去过一步,原本就算得上平和的性子,现在更是平和了,只是唯一牵挂的就是小姐的女儿,始终觉得,小栖儿的出事,是跟她的照顾疏忽脱不了干系的,当年小姐出门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她,一定要照顾好栖儿,可是,她终究是有负小姐所托。

        看着娘亲着急的样子,慕容清无奈的坐到了她身边,“娘,我不都跟你说了吗?大姐现在很好,性格也比以前开朗了很多,而且,看起来,宁王似乎真的很满意大姐的样子,所以,娘,您就不用担心了,等过几天,清儿出嫁了,就带着娘离开这里。”

        “嗯,只要大小姐好就行,那我以后也有脸能见小姐了,清儿,你跟大小姐说你婆家的事了吗?”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魏氏忽然又问道。

        慕容清木目光闪了闪,“娘,我,我怎么会随便跟大姐说这些呢,大姐刚回来,自己的事情都还忙不过来呢,我怎么能让大姐再给我操这个心呢?快,快吃饭吧。”

        说完,慕容清忙递给魏氏一个馒头,见魏氏接过馒头,没有要再问的意思,她才松了口气。

        去看慕容栖之前,她娘就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跟慕容栖说关于她的婆家的事,她知道,她娘是怕这件事会连累到刚刚回到慕容家的大姐,可是,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她是真的不想嫁给鲁阳王那个糟老头子,哪怕是让她嫁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家,她都不愿意去给那个老头子做妾。

        “那娘让你提醒大小姐要小心茹夫人母女你提醒了吗?”

        “提醒了提醒了!娘,当年大姐失踪的事,真的跟夫人有关?”

        “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快吃饭!”

        房间中安静了下来,沐月泽站在门口,把房间中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目光深沉晦暗,却也没有进去打扰里边的那对母女用饭,至少,真心关心栖儿的那个魏夫人,他不想打扰。

        吃完饭,慕容清照例先把母亲安顿的躺下后,又出来收拾碗筷,可是,刚一出门,就看到门口的人,着实吓了她一跳。

        “宁,宁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沐月泽撇了眼慕容清,眼中满满的都是冷漠,和今天她在竹园看到的那个看慕容栖时的宁王殿下,简直判若两人,慕容清有片刻晃神,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低下了头。

        “本王来此是为何,难道姑娘不知道吗?”

        沐月泽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让人想要躲避的狠绝,慕容清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下,不小心撞到了刚才被她关山的门。

        “清儿,发生什么事了吗?”房间中,魏氏的声音传了出来,慕容清忙掩饰性的低头理了下情绪才转头对屋里说:“娘,没事,我刚才不小心碰了下门,没事,您先休息吧,等我收拾完就来陪您。”

        “好,那你小心点。”房间里再没有声音传来。

        沐月泽撇了眼依然有些紧张的慕容清,转身出了院落。

        身后的慕容清发了会儿呆,然后深吸了口气,跟上了沐月泽的脚步。

        门外,被沐月泽点住了穴位的丫鬟,已经不知道被暗卫藏到哪里去了,衰落枯败的落花苑前此时更显安静衰败。

        “宁王殿下。”

        停下后,慕容清忐忑不安的唤了声一直没有出声的沐月泽。

        “以后你的那些小伎俩,别往栖儿身上用,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本王今天就放过你,以后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如果能好好对栖儿,栖儿回来后,身边倒是缺个人,如果不能,那就离栖儿远点,你想要的,本王满足你,带着你的母亲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沐月泽没有回头,也没有看慕容清一眼,只是背对着她甩出这么冷冰冰的几句话,却戳的慕容清无地自容。

        “宁,宁王殿下…”

        “还有,借刀杀人这一招,本王三岁的时候就玩过,所以,以后少在本王面前耍你的那些小聪明!做好你的本分,也许,你还能给你娘带来一个安稳的晚年,否则,哼!”

        否则什么,沐月泽没有说,但是慕容清却莫名的瑟缩了一下。

        “我没有借刀杀人,宁王殿下,当年姐姐出事,必定是茹夫人母女所为,所以,我并没有借刀杀人,虽然这几年来我与母亲也都受尽了茹夫人母女的欺凌,但是,姐姐当年是被她们所害,也是不争的事实,现在,我们顶多算是站在同一个战线上而已,宁王殿下为什么要说是借刀杀人?”

        这次,沐月泽才回头看了眼慕容清,只是眼神的冰冷让慕容清的心,又是跟着一紧。

        她是不是不该跟这位宁王殿下争论有没有借刀杀人,毕竟当时自己确实是存着那样的心思的,因为娘亲虽然说怀疑是茹夫人,但是却没确定是她,如今自己就这么直接告诉了慕容栖,如果慕容栖是一个冲动的性子,又有着宁王和太后撑腰,肯定会去找茹夫人发作的,但是,当时看慕容栖的情形,虽然是有触动,但是却并没有像她想的那般冲动,本来她也就是抱着试一下也不亏的心思去的,慕容栖能出手除掉茹夫人更好,除不掉,她也是没有损失的,但是现在看来,她是错算了宁王,这个宁王,对慕容栖似乎是有点过于重视了…

        “有没有借刀杀人,你心里比本王更清楚,还有,统一战线这样的话,本王劝你不要再说,因为本王的栖儿,可没有清姑娘这般深沉的心思!”

        这一句说完,沐月泽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虽然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听起来像是讽刺的话,但现在的慕容清却觉得像是凌迟,这句话,就这么一下又一下的刮在她的心上,忽然,眼泪就这么一滴滴悄无声息却又来势凶猛的落了下来,深沉的心思,呵呵呵,深沉的心思,曾几何时,她也是那般的单纯,那般的不谙世事,但是如果她真的就那么不谙世事下去,也许现如今的相府中,就没有她慕容清了,现在,至少,她和她娘都还活着,活着,就有离开的希望。

        对慕容栖,对那个姐姐,她只有羡慕的份儿,羡慕她出身好,羡慕她即使在外几年,依然能保持一如既往的赤诚,当然,更羡慕她,就算有了孩子,依然能得宁王如此那般的疼爱,可是,她慕容清,就算是再努力,得来的又是什么?

        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时,魏氏已经安静的睡去,这几年,母亲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她必须得抓紧时间离开这相府啊,所以,姐姐,对不起了。

        ——

        沐月泽离开相府的时候,正值中午,刚出相府的正门,就遇到了正在下马车的慕容雪。

        “宁王殿下。”慕容雪有些惊喜的叫了声沐月泽。

        可沐月泽却目不斜视的,越过她走了过去。

        “小姐。”

        身旁的丫鬟凝香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正在看着沐月泽背影发呆的慕容雪,她知道现在叫这位小姐,肯定是会挨骂的,但是,这大街上的,小姐如果再不快点进府,再出了什么丑,到时候,她就不是挨骂的事了。

        “叫什么叫!你个贱蹄子!”

        凝香低着头,咬着牙,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忍着慕容雪的骂,等骂够了,她自然就不会再骂了。

        跟在这位小姐身边也有几个月了,别人都在羡慕她寻的一个好差事,不仅月例多,还轻松体面,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几个月来,过的有多煎熬,这位小姐的脾气要多坏有多坏,但是在别人的面前却总是一副贤淑贵女的样子,而每每私下没人的时候,却总会私下折磨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今天陪这位小姐进宫的,本来应该是凝玉的,但是,昨天因为凝玉一时口快,说了句刚回府的大小姐气度很是不一般,就被这位小姐下令打了二十大板,所以,这差事就落到了她头上,而且,这位刚才进宫想要见的凤贵妃说是心情不好,谁都不见,所以,她的心情应该本就不好,凝香还想着,等会儿回去,可能又要挨罚,这现在又因宁王殿下,估计心情更不好,她今天这顿罚,肯定是逃不了了。

        骂了一会儿,慕容雪看了眼周围渐渐多起来的人群,才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没一点眼色,从今天起就别吃饭了,真是浪费相府的粮食!”

        说完,扭着腰肢,进了相府。

        凝香咬了咬唇,跟了上去,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小姐罚不许吃饭了,而每次的这个时候,都是她最难捱的时候。

        她是相府的家生丫鬟,爹爹和娘亲都是相府里的老人,但是由于都是下等杂役,如今年事都已经高了,做不了重活,所以,在几年前,也都被送出了府,几两银子,就算是安家费了,原本,这几辆银子,对一个贫苦家庭来说,也算是不少了,但是,两位老人出府后,由于常年劳累,多有积疾,出府不过几个月,就都病倒了,几两银子,根本就不够花的,现在全家的生活都指望着她呢,本来每天都不算多的吃食,她都会省下来一部分,带出府去给爹娘吃,而,如果小姐罚她不准吃饭的话,那就意味着,饿的不是她一个人,而是她们全家了。

        门口的小厮林生,是跟凝香一起长大的,刚刚从下车,到二小姐进府的情景,他全部都看在了眼里,这时见凝香咬着牙不敢吭声,便拽了拽她的袖子,“晚上亥时去竹林边的柴房等我,我给你送吃的。”

        凝香惊讶的瞪着林生,正准备摇头拒绝他,前边的慕容雪发现人没跟上,又吼了一句,“磨蹭什么呢在后边!”

        忙打下林生的手,跟了上去。

        后边的林生看着凝香娇小的背影摇了摇头,但心中却是决定,晚上是一定要去给她送点吃的的,这二小姐,以前不觉得,可现在是越来越刻薄了。

        ——

        夜里,吃完晚饭,收拾完以后,慕容栖就把小宝安顿着睡下了,而自己却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娘亲,你要出去?”

        听到声音,慕容栖回头,原本已经睡下的小宝,此时正瞪着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你不是睡着了吗?”

        小宝从被子中爬了起来,用被子紧紧的裹住小身体,撇着小嘴委屈说道:“娘亲的怀里暖和,娘亲不抱着小宝了,小宝就冻醒了。”

        慕容栖一听,正在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再抬头,看向小宝的眼中闪着精光,这还是,第一次,小宝说需要她,这么久以来,小宝一直挂在嘴边的都,都是“我要保护娘亲,没事,娘亲你还有小宝,娘亲,小宝保护你。”之类,今天晚上,她终于听小宝说一声需要她了。

        当即,慕容栖决定,王府今晚不去了。

        可是,就在慕容栖挂着兴奋要扑向小宝的时候,小宝又说了一句,“娘亲要出去就出去吧,叫墨竹姐姐进来,墨竹姐姐的怀里更暖和,而且,墨竹姐姐比娘亲软,娘亲除了这里软,其他的地方都瘦的硬邦邦的。”说着,小宝还指了指慕容栖胸前明显的凸起。

        ……

        这,他娘的,有点尴尬啊!

        慕容栖郁闷的停在原地,看着小宝把墨竹招呼进来,钻进墨竹的怀里又睡了过去,有点哭笑不得,这是她儿子吗?不过,小宝又一句话好像是说对了,她的胸,是还蛮软的嘛!

        想着,慕容栖脸上忽然一红,干咳了一声,利索的换了衣服,出了门。

        慕容栖出了竹林后,小宝就从墨竹的怀里拱了出来,眼中哪还有一丝的困意。

        “墨竹姐姐,你说,我娘亲是去跟爹爹约会了吗?”

        墨竹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宝,“你这么屁点,还知道约会?”

        “那当然!”小宝一仰头,满脸骄傲的对墨竹说,“我还知道,今天爹爹看娘亲的时候的样子,就是想做羞羞的事了,哎,男人啊,真是成天满脑子都是淫秽之物。”

        一边说着,小宝还一边摇着头,一副老成的样子,看得墨竹嘴角直抽。

        “臭小子,说男人,难道你不是男人嘛?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哪学来的?嗯?”

        小宝一瞪眼,似乎也刚想起来,他刚才居然把自己也给说了进去,“也对,不过小宝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小宝可是个好孩子,才不像爹爹,成天就想着跟娘亲做羞羞的事,娘亲啊,也是傻,怎么就老是让爹爹欺负呢?”

        墨竹在旁边默了默,说主子的那些话,她可以当做没听到,但是,小宝,你又怎么知道你娘是成天被欺负,而不是乐在其中呢?哈哈哈…

        想着想着,墨竹便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旁边的小宝好奇的盯着墨竹,“你笑什么?难道小宝说的不对吗?”

        “没有,小宝说的对,你爹爹呢,确实是成天想那些事,但是,小宝,你敢保证你以后不想吗?”

        “小宝敢保证,肯定不会想的!小宝只要娘亲和爹爹就好,那些女孩子都麻烦死,你看,爹爹本来多潇洒的一个人,从有了娘亲以后,也变的乱七八糟的琐事都要管了,还要时时刻刻的哄着娘亲开心,哎,真是麻烦。所以小宝以后肯定不会想的。”

        说这话的时候,小宝沉着小脸,态度坚决。

        墨竹点点头,“嗯,小子,有志气!记住你今晚的话啊,以后可千万别找媳妇儿!”

        “那是肯定的,小宝以后肯定不会找媳妇的!”

        好!等以后你小子找媳妇了,我一定会把今晚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你媳妇的!墨竹阴阴的看着小宝,在心里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

        —

        慕容栖出了竹林,观察了一边附近的地形后,便就近选了个墙头,轻轻一跃,出了相府。

        可是出了相府后,慕容栖有瞬间的懵逼,卧槽,宁王府在哪,她好像还不知道,这…

        不过,还好,墨莲曾跟她说过,宁王府就在京城的西北角,往那个方向去,应该是不会错的吧。

        这样想着,慕容栖就冲着西北方向去了,可是,转了一大圈以后,发现这西北方向,好像没有一个院落,长的像王府的。

        “夫人还打算在自家门口转几圈再进去的?”

        正在慕容栖怀疑她是不是找错方向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墙头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回头,慕容栖就发现,同样一身黑衣的沐月泽,此时正单手支头,慵懒悠闲的侧躺在墙上,而且,看样子应该不是才到的才对。

        靠,这个男人,难道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在这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都不肯出声,一直等看够了才叫她的吗?

        “怎么?不认识为夫了?”沐月泽眉头挑了挑,从墙上坐起了身。

        “哼!”慕容栖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但是心思却在这周围的环境上,这里她转了没有十圈也有八圈了,可是真的没有发现一个长得像是王府的地方,而且,王府,最起码也应该是有个牌匾什么的吧?而这些院落,有些,虽然看起来还算是比较豪华宏伟的,但是,怎么都连个牌匾都没有?

        “不用看了,这边的牌匾,你男人都给摘了下来了。”

        “嗯?为什么?”慕容栖不解,这个男人的脾气虽然有时候不正常,但是好好的一个牌匾,应该碍不着他什么事的吧?

        沐月泽从墙上跳了下来,来到慕容栖身边,“因为为夫,看不惯那些牌匾上挂着的白色孝布。”

        孝布?想了一下,慕容栖才反应过来,随之心下了然,叶皇后去世,全国大丧,理应全京城都挂孝布,为叶皇后守孝,但是,沐月泽却不同,叶皇后现在好好的,他当然不愿意看每天出门进门都看到一副办丧事的样子。

        “可是这样皇上不会怪你?”

        “嗤。”沐月泽冷嗤一声,“你夫君做的荒唐事越多,他不是应该越高兴才是吗?”

        ……每每提到皇上,沐月泽都是这样一个态度,看不出喜怒,但是话里话外,却全是厌恶与不耐。

        慕容栖眯着眼睛看向沐月泽,这个男人,即使杀人,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男人,居然,就这样被他的亲生父亲给逼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

        慕容栖眼中的心疼,沐月泽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却没有劝她,反而到近前来,把人抱进了怀里,一弯腰,把唇放到了慕容栖微凉的耳垂上。

        “心疼夫君了吗?心疼了,那今晚就好好的疼疼你夫君,为夫这几天,真的是想夫人,想得紧,真不该让夫人回京后回相府的。”

        慕容栖被这突如其来的,低沉醇厚的嗓音震了个酥麻,手忙抓住沐月泽的手臂才堪堪稳住,因为腿软而站立不稳的身子。

        沐月泽顺势把慕容栖拉进怀里,抱起来一个起落,落在了一个院子中。

        院子中灯火通明,但是却一个人都没有。

        沐月泽抱着慕容栖直接踹开一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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