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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官爷,这是我夫人


镜国被此战折损甚大,以至于此战的最后结果,世人已经不想再去知晓,那祸国殃民的男宠被镜国人民当成了仇视的对象。悲叹这世人的无知,将那上位者借此出兵所捏造的谎言当成了真。

        此战最后的结果我是只晓得,是平局。谁都没有占到一丝一毫的好处,本欲继续打下去,不料天降大旱,此战只得中途停止,两位女王皆各回各家,处理旱灾去了。

        后世人将此役称之为‘明泽之乱。’

        这本是吞并镜国的最好的时机,却因为其余三国无暇他顾,使得镜国得以休养生息。

        四国将乱,这个时代是天下豪杰纷纷涌现的时期,强者为尊,弱者只能是在压制中苟且偷生。而那些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头顶之上是素白明镜的天空,几片浮云挂在天际,日头从云层里探出头来。远远的瞧见,远处下镜国的高墙,如一位威严的守护人,屹立在那里,守护者这一方水土。

        这几天的连续奔波,使得我的体力有些不济,一路奔驰,停在了一间客栈门前。整个客栈显得分外喜庆,朱红色的大门,就连屋檐之上的瓦片也是红色的。红色的绸带绑缚于门匾,门匾上赫然写着:延和两个大字。

        我忽然想起春华曾经说,月国人喜爱黑色,惠国人喜欢金色,镜国人则是偏爱红色,因着各国的喜好不同,各国的房屋建筑,服饰也就千差万别。镜国的王服便是红色的,屋顶之上的瓦片则是一律用红瓦。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过最近,自己很讨厌红色。

        微微蹙了蹙眉,翻身下马,步入客栈之中。

        ……

        “你…你快走,快走,别在我们店里呆着,真丧气!”

        对,我是被轰出去的。刚进店,便觉得不太对,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我的身上,紧接着便是似看见鬼一般,让的远远的。客栈的老板面露惊恐之色,招呼了两个小二,拿着扫把,便哄了我出来。

        本想着询问两句,却不想厅中的那些食客,见我走到他们跟前,纷纷站起了身。我微微蹙眉,愣了愣。这一愣,小二的扫把便招呼了过来。

        连退了两步,退出了客栈。我干笑了两声,见客栈内的食客们纷纷探着头看我,面露哀婉之色。想着想着竟是忘记了身后的台阶,身子一斜,向后跌去。却不想一只有力的手从我身后托住了我,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正想着回头道声谢,转过头看去却是头顶直冒虚汗。

        我稳了稳身子,转过身去。只见人群中涌进来一群人,一身衙役的打扮,脸上尽显不悦的神情,走到我们跟前冲按着我肩膀的大汉弯腰行了一礼。

        敢情这人是名官爷。身后那些本是路边摆摊的小贩,走在路上的行人,看见这副情形,立刻围了上来。

        我直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才到这下镜国,又没偷,又没抢,也没杀人,他们这副神情却是要做什么?这衙役为什么那只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加重了力道,我吃痛的皱了皱眉,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寒霜,冷冷将面前这人望着。

        这歆夜还没救出来,便要死在这群衙役手中吗?这恐怕是最衰的死法。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将他们杀了了事。

        余光之中瞥见隐在暗处的月蚀一闪而出,却是在一瞬间,似乎是看见了什么,身形又隐了回去。

        包围圈越来越越小,周围之人的呼吸之声也变得清晰可闻。月蚀的这一番动作自是落在了我的眼中,我正在思索着他究竟是看见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听见人群外围有人大喝了一声:“让开!”

        在这分外寂静的氛围中倒是显得格外的突兀。只见人群之中想起了喧闹之声,我再次皱眉,看了过去。只见从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人。神色分外焦急,进来之后,东张张西望望,最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抬起手拉过我,冲那衙役道:“这位官爷,这是场误会,误会。”

        但见那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冲我身后的衙役勾了勾指头,示意他靠近些,避开我的视线,在那衙役的耳边嘀咕道:“官爷,不瞒您说,这是小生的夫人。”

        顿了顿,抬手指了指头,皱眉,轻声道:“内人脑子不好,一个不注意,她便穿成这样跑了出来。实在是罪过,罪过。”

        虽说声音极小,但对于耳力极好的我来说,这话倒是让我一字不差的全听了去。嘴角抽了抽,夫人?呵呵,他还真敢说出口。但瞬间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眼眸中的冷意顿时消散了去,一双明亮的眼眸中似是承载着委屈。

        见那少年再次瞟过来的眼神中带着微微的差异,轻咳了一声,冲那衙役道:“那官爷,我是不是可以……”

        那衙役头子皱了皱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少年,手从我肩膀之上拿开,沉声叮嘱道:“暂且饶她一次,看管好她,别让她穿成这样出来,要是让…。走走走,回衙门。”

        那衙役头子欲言又止,我看着他的神情,将眼眸眯了眯。少年弯着腰送走了那些人,而后一把拉过我将我扯出了人群。

        这时,我看清楚身旁这位少年长得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身旁的男子长相并不出众,就像当初易容后的凤池一般,看见一次,转过身去就会忘记的那种人。可以说是毫无特点可言,也不太对,唔,他的眉格外的浓密了些。一身破旧的灰布袍,似是洗了进百次一般,近乎褪去了原有的颜色。看这样子就像是个文弱的书生模样。

        就在我打量着他的时候,他亦打量着我,身旁的女子一身素白色的轻罗纱,飘逸似仙。朱唇皓齿,肤若凝脂,眼眸明媚如天上之星辰,眉宇间的桃花灼灼芳华。

        长及腰间的发未有盘起,只用一根白色的发带在发尾扎束,他微愣,不禁哑然,觉得身旁的女子美的不食烟火,美的带着一股飘远的意味。感觉自己站在他的身侧便是一种对她的亵渎。

        女子面容微冷,周身带有淡淡的哀伤。纤细的手中转动着一把小巧的白玉笛。

        他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只见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极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拂袖转身离去了。

        少年缓过神来,晃了晃脑袋,疾走了两步赶上了我,急急的问道:“姑娘哪里人?”少年见我未有应答,又问道:“那姑娘叫什么?”顿了顿似乎是觉得有些唐突,脸不禁红了红,改口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夜雨。”我不耐烦的回应了他。

        “啊…”他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回答他,颇为惊讶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半晌,口齿甚是不轻的换了我一声,“雨儿姑娘,你现在得换身衣服。”

        我倪了他一眼,顿住了脚步,道:“为什么?”

        他沉思了一会,似是在思索着要如何去表达,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始在自己宽大的衣袖中掏了掏,掏了一会,掏出了一叠泛黄的纸张,然后继续掏着。

        我挑了挑眉,抱胸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的下一个又会掏出点什么来,再次伸出手的时候,竟发现是一支笔。手在纸张上拨动着,最后挑出来其中一张,面色微沉的读道:“天合三年,五月五日,冼夫人五十寿辰,女王陛下下令,禁丧,禁白。”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我抱胸笑看着他。

        少年一愣,许是未想到我会由此应答,脸红了红。我见他说不出话来,遂,冷哼了一声,转了转手中的玉笛,分外轻挑的挑起了他的下巴。

        眼眸瞬间转寒,朱唇微张道:“别再跟着我。”

        向前走了两步,却见他依旧跟着我,见他此刻的神情,倒像是个走失了的孩童,低垂着头,分外可怜的模样。

        心中微沉,蹙了蹙眉,当即顿住了脚步。他却是未曾注意到我,依旧垂着头朝前走着,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被我反握着的玉笛抵在了他的胸口处。

        见他猛地抬头看我,黑色的瞳孔之中现出一丝光亮来,那束光亮得刺目。

        “说吧,你救下我,又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我道。

        柳穆峰,下镜国人士,因考试屡次落榜,家里再也负担不起他读书的费用,遂转了行,现如今是个靠写一些戏折子为生的人。

        此人父母早亡,与常年卧病在床的祖母为生,老人一直想要孙儿在自己有生之年找个孙媳妇,再生个大胖小子,让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谁知柳穆峰因为家境贫寒,又是个只会写戏折子的文弱书生,相貌又不出众。导致这下镜国的女子没有一个人愿意嫁给他。

        好不容易在年初有个颇有钱的寡妇愿意让他做个倒插门女婿,柳穆峰哪里愿意这般受辱,一口回绝了她。

        他想着那些戏折子中鹣鲽情深的少男少女,想着自己是不是得来一场英雄救美人的故事,才能显现出他柳穆峰也并非是个只会写写画画的书生。他这样想着,便有了今日这档子事情。

        不过令他着实意外的是,英雄救美他是做了,可是这救下来的姑娘为何不向那戏本子中所说的那样,对就他的男子一见钟情呢?

        并且,他好像觉得今日他一定是得到神仙的眷顾了,救下来的这个姑娘,竟然会是这般绝代无双的美人。虽说这女子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寒之意令他生畏。但根据那些话本子上所说,又有那一段情是一帆风顺的?不都是经历了了许许多多的波折吗?不经历波折怎么能够抱得美人归呢?

        可这美人也太决绝了,他刚将自己的血泪史讲完,便见对面的女子的秀眉微微蹙起,一拂袖子转身便走。

        他赶紧拦下她,声泪俱下,“你还是不是个姑娘,是个姑娘听见我说的话,至少也应该动容动容啊!”

        我扶额叹息,我为什么会心软呢?我如果不心软就不会惹上这档子事情。自己还真没打算刚被人休掉转身就扑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不禁话语再次冷了几分,“是,我动容了,但我不想帮你。”

        这次他没有再跟上我,冲我抱拳行了一个大礼,声音有些低沉但听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绪,他道:“刚才是小生唐突了姑娘,小生这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宫主,您没事吧!”月蚀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见他站在我身侧,有些担忧的将我望着,我缓了缓神色,冲他微微一笑道:“我没事。”

        向前走了两步,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偏头问他道:“玉镜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火沄已经派人去找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宫主不必担心。”

        我冲他点了点头。说不担心其实是假话,那日玉镜携于秀追踪那些掳了我父母的黑衣人,在离开奉城之时,她们遭人袭击,于秀受了伤,那些黑衣人扔下一封信,玉镜想了想,便让于秀带着信回去,自己则是继续追踪。

        岂料,一直保持着联系的玉镜,在出月国之后,便再无任何消息。这怎么不让我为她担忧。她这样做是在铤而走险。

        我仰头看了看天,长叹了一口气。

        “宫主,查到了。”月蚀立在我身后,冲我说道。我转过身来,冲他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下镜国女王安华容现如今就在这韬城中,据说今晚要在城主金溯的府邸内为其母冼夫人祝寿。”

        我站在客栈二楼外的栏杆处,身后是这韬城的街市。不时有叫卖之声传入我的耳畔,傍晚的余晖洒在这街道上,从远处传来闭市的锣声,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都收拾着东西,准备归程。楼下客栈中的小二拿起大红的灯笼悬挂在门外,不远处笙恋阁的姑娘们,整理好了装束,挥舞着手中的秀帕迎接着今晚的恩客们。

        轻叩这栏杆,神色淡漠的将身前的月蚀望着,半晌才道:“今晨那衙役欲言又止便觉得此时有异,没想到的是,一国的女王为其母祝寿竟会跑到这边境小城之中,真是个天大的奇闻。”

        “那宫主觉得下镜国女王此次前来韬城的目的是何?”

        “我怀疑这事情跟歆夜有关。”

        见月蚀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皱了皱眉,走到月蚀身侧,道:“怎么?有话要说?”

        月蚀踌躇了半晌,道:“月蚀不知此话该讲不该讲,凤池他…。”

        “好了,不必再说了,今夜我出去一趟,你们别跟着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顿了顿,又道:“往后但凡是关于月国的事情我一概不想得知,尤其是凤池的。”

        “是,那宫主小心一些。”

        我转过身看他,冲他笑了一笑,转身离开了。

        ……

        夜色渐渐笼罩了整片天空,今夜的天空格外的素净。一轮上弦月高高的挂在枝头,韬城夜晚的街市,虽不及琉国郾城之中的热闹非凡,但相比于月国晚间的寂静无声,还是好的太多。热闹的街市之上,谁有没有注意到,那辆从胡同之中拐出来的马车身上。

        “天趣,今夜我们不出城。”马车上的帘子被一双素白修长的手掀开来,有人低声冲外面道。

        “知道了主子,那要不要先找间医馆。天趣觉得那人如果不赶紧…”

        “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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