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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她在哪,我心便在哪


那士兵只觉脖颈处一凉,气绝之前似是闻见了那淡淡的桃花香。

        他艰难的转过头,死前的那一霎那,他看见,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一女子发丝在风中飞扬,似翩飞的蝶。

        纤细的手指中握有一把莹白如玉的玉笛,眉宇间的血色桃花,变得不真实。凝内力于掌,一片片紫色的桃花瓣华美异常,美艳之下却是至自己与死地的武器,毫无声息的切断了自己的勃颈。

        女子勾唇轻笑,示意身后的一千人行动。那零散的蹲在草丛中的惠国的士兵被偷袭却浑然不知。

        冯鲁山眼眸凌厉的看着那琉国的军队压进了雾林,手一抬,示意身后的人放箭,等了一会却没见箭出来,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和武器交击的声音。

        猛地回头看去,看见那些士兵在自己身后正在跟一群不知名的人群对战。顿时一愣,眼眸突然扫向站在离自己不远处,一个抱胸娇笑的女子。

        那女子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挑衅的冲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时间回到辰时五刻,琉国海面上

        夜炫坐在桌子前,手抚摸着桌案上的剑。这时门被猛然推开,副将一脸喜悦的踱步进来,道:

        “夜公子,今天天甚好。琉国那边已经出兵了!我们也出兵吧!”

        副将见桌子上有茶水,给自己斟了一杯,刚刚将杯子拿到嘴边,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胸膛之上不知何时插着一把剑。他明明看见刚才那把剑还在夜炫手中握着。

        从他进来一直未说话的夜炫,此时站在自己对面,手中握着那把剑,淡淡的道:“对不起,是惠国先骗我在先,骗我雨儿被琉国囚禁,别怪我,要怪就怪惠国太子吧!”话落,剑蓦然拔出,鲜红的血喷洒在案几之上,那杯茶水此时鲜红一片。缓缓的从副将手中滑落,‘咚’的一声砸在地面上。

        夜炫将剑在副将身上擦了擦。转身离去,没走两步,脚却生生顿在那里。夜炫转头看去,副将此时眼睛睁着,死死的看着屋顶,一只手僵在握着杯子的那个动作上。

        夜炫叹了口气,走回到他面前,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拂过副将的眼眸,将之合上。又将他四指抚平。望了他一眼,剑眉紧锁,道:“对不起。”

        室外的士兵还浑然不知这室内所发生的情景,静静的立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候着主子的命令。夜炫转身出了房门,冲外面的人道:“副将突然身体不好,睡下了,你们别去吵他。”

        “是。”

        站在甲板上,海风带着丝微凉的风,拂过脸颊。使人陡然一阵清醒。夜炫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琉国,神色不定。

        须臾,转身回了船舱,冲里面的人吩咐道:“午时雾散之时,攻城!”

        午时初刻,雾林

        冯鲁山看着对面女子,一阵气结。枪指女子的那刹那。从月国的方向涌出一队人马。哒哒的马蹄声席卷整个雾林。

        我皱眉,看着月国方向来的那一队人马,不多时,那一面面绣着大大惠字的旗帜映入眼帘。竟然有援军!脚尖轻点,跃到对面,看着对面与人厮打的君莫惜,道:“君莫惜,撤。”

        君莫惜青色衣衫似是融入了这一片雾林之中,手中的长剑挽了一个剑花,直袭面前眉心。而后闪身来到我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该死的惠国,竟然有援军!快撤!”我不悦的蹙眉,寒声道。瞬间埋伏在雾林中的人消失无踪。

        君莫惜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扯过我的胳膊,急声问道:“你又要干什么去?”

        “王勉带兵进了雾林,不能让他跟惠国的援军碰上!否则必败!”我欲甩开君莫惜的手,可忽觉那握着手臂的手越发紧了些。君莫惜走到我身侧,道:“一起去。我不放心。”

        而此刻的王勉,带着兵冲进了雾林,欲将那惠国仅剩的残兵击杀殆尽。胜利的喜悦漫上了他的眼眸。这时,自己的正前方却又行来一群人马,旗帜上大大的惠字,使王勉一愣。朝地上呸了一口,骂道:“妈的,她百里瑾怎么没给老子说还有援军!”

        王勉看了看远处的人,仔细看下来,为首的那名将军竟是惠国的太子殿下。司马宏竟然亲自带兵来了!再看看他身后的兵马大概也就七八万的样子。

        那还有何惧!待老子生擒了他惠国太子,再向你百里瑾邀功!瞬间便吩咐了下去,“将士们,生擒惠国太子!冲啊!”

        自己则策马跑在最前面,远处疾步奔来的两个人顿时愣在原地。

        “该死的王勉,这冲动的性子何时能改!他惠国太子是那么好抓的吗?”

        他王勉怎么能想到这些,拿起手中的剑便迎上了惠太子宏。对面的太子宏看了看迎面疾驰而来的人影,大笑了一声。手中双剑在空中一击,发出铿然有力的声音,吩咐身后的士兵原地待命,自己则策马迎上了王勉。

        两人策马转眼间就要迎上,惠太子宏纵身跃起,双剑齐齐的刺向马上的王勉。这一剑带着剑气,无声无息快如流光飞电,只是一瞬间便来到王勉近前。

        王勉也并非等闲的角色,一手拍上马背的同时,身子后倾,飘落下马。另一只手微微转动剑柄,横握,双剑交击,铿然声起。

        惠太子宏抬起头,冷笑了一分,脚步如流水一般后退了几步。王勉见此,提起剑便朝惠太子宏胸前刺去,掌中长剑,光华冽冽。却见太子宏反手一挚,剑在他腋下如灵蛇一般穿入,未伤他分毫。

        迅速将剑收回,王勉微怒,双剑再次交击,这次带着内力,真的四周的树叶纷纷扬起,遮去了众人视线,形成了一个‘帐子’将二人包裹其中。

        剑风将剑气打散,惠太子宏挑了挑眉,鄙夷的看着对面那位莽夫。明黄色的衣角在风中鼓舞,翩飞如蝶。

        王勉长剑一挑在虚空中挽了个剑花,剑光中赫然显出无数的剑刃,冲向太子宏。太子宏紧握了一下手中的剑,剑柄转动,那剑刃在空中晃了几下,瞬间消失殆尽。两军后的将士们直觉剑气扑面,窒人呼吸。而那‘绿帐’内的两条身影,缭乱的如穿花蛱蝶。

        我和君莫惜跃到近前看到的便是这么个场景,君莫惜手中的扇子在胸前摇了摇,‘啪’的一声收起,道:“王勉危险。”

        我在偏头看去的时候,见太子宏一个侧身,翻转,那剑光便犹如一条蛇缠住了王勉,是的王勉动弹不得。瞬间移至王勉面前,长剑一收,在刺出。血光飞溅,丝丝的血珠顺着剑身缓缓的滑落。

        四周的‘绿帐’落。二人的身影呈现在众人面前。抽剑,那滑裂血肉的声音清晰入耳。王勉向后退了数步。琉国的士兵顿时一阵大怒,便要蜂拥而上。我一个纵身来到众人面前,大喝:“撤。”

        见那些士兵依然不肯走,又道:“谁不走,军法处置!”

        这才快速的退出了雾林。身后君莫惜已经架起了王勉,我牵过一旁的马,道:“快上,走。”

        身后猛然听见弓箭架在弦上的声音。顿时大惊,随后‘嗖’的一声,剑尖破空而来。来不及上马,见君莫惜已经带着王勉在马上,顿时一阵心安。一掌击击去,马嘶鸣了一声,朝雾林外奔去。

        “小谨儿!”

        那只羽箭带着司马宏的内力,我若闪过去,这只箭便会射向马上的二人。

        不能这么做,那便接了!

        那羽箭却在离我半米处的位置,被另一只箭打落在地。我低头看去,乌金色的箭身,上面还印着蓝色的水纹图样。

        我大喜,看向雾林处,一条身影快速从远处移来。落到我面前。司马宏已经错过了杀我的最好的时机,现下想在杀我已是不能。

        “走,回去!”

        惠太子宏冷冷的看着奔向雾林外的几条身影,抬头望了望时辰,口中喃喃自语:午时了,夜炫你那边应该已经结束了吧!莫要让本宫失望才好。

        同时,午时初刻,雾散,日光大好。琉国海域。

        一艘艘惠国的战船渐渐闪现在众人眼前。大约十几艘之多。大将军孙信站在海岸上高高的瞭望台上,望着那黑色的‘海线’越来越近。

        沉声问一旁眼神锐利的男子,男子未着盔甲,一身月白色的锦袍,玉冠束发。身材挺拔,如一棵白杨树屹立在孙信身侧。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孙信手下最得力的军师,文彬。

        文彬冲孙信躬身道:“老师,弟子觉得琉国三面环水,琼州海峡处海域面积狭窄,战船经过那里必须单只单只的过。将其引入,拦腰斩断!”

        孙信笑着点了点头,眼眸依旧注视着海面。没在说话。

        午时二刻,惠国船只上

        夜炫立在船头,冲身后半跪于地的士兵道:“带兵深入琼州海峡,包围琉国。”

        “是。”

        午时三刻,惠国船只渐渐深入,琼州海峡海域狭窄,夜炫命人由行便列,横渡琼州海峡。船只行进一半突遭琉国攻击,将其拦腰截断,前后夹击。围堵至狭长的海峡内。

        午时四刻,惠国水军领军夜炫投降,此时的惠国水军已经溃败成一片散沙,不成气候。

        后世人将此次惠国水上的惨败归结为夜炫投敌,惠太子信错了人,将大权旁落小人之手。至使琉国毫不费力的大败惠国。

        可这一场两国之间的较量依旧紧张的进行着,陆地上的角逐,在琉国的精心策划中本是轻轻松松要赢的仗,却因王勉的一时冲动,至使琉国一位大将重伤。使得惠国占了先机。

        琉国临元三十六年,冬月十二,惠国中军大营内

        “什么!投敌了?”‘啪’的一声,惠太子宏拍桌而起,怒目瞪着此时正跪在地上的报信的人。

        “宏儿,我都说那夜炫根本就不能信,这下好了,惠国水军全军覆没!”司马粱远一阵气结,站在台下来回踱步。

        “王叔,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不如想想办法!出澜洲的时候,给了王叔十万兵马,仅仅一天便折损了八万!八万啊!”太子宏双手按着桌子,站起身,瞪着下面的司马粱远和垂首立在下方一直没有说话的冯鲁山。

        司马粱远顿时不说话了,心虚的退到冯鲁山身侧,垂头不语。太子宏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单手扶眉。

        一直没有说话的冯鲁山,向前迈了几步,躬身道:“太子殿下,今夜是出兵的最好时机!”

        太子宏没有说话,冯鲁山顿了顿又道:“琉国虽胜,但折损了一名大将,况且琉国定然猜不出惠国这么快便有动作。胜利的喜悦会让他们放松警惕,这时琉国的防守一定是最弱的。”

        司马粱远一阵犹豫,道:“要不先派个探子打探打探情况?”

        不多时,从帐外走进来一个黑衣人,依旧是那晚打探情报的人,黑衣人看了看高座上的人,单膝跪地。

        许久,太子宏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戌时之前,务必将琉国内的情形探听到。”

        “是!”

        ……

        琉国的北方的幽州此刻硝烟四起,空气之中散发着腐尸的气味。此刻南方的蛮洲还依旧祥和一片,因相隔甚远,此地还没有饱受战火的侵蚀。

        蛮洲地处琉国南端,此地草原广布,饲养着大量的绵羊和马匹。十八部落各占一方草场,近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再向南去,便是北望低谷。

        北望低谷四周环山,仅有一峡谷可通往谷内。有人说,北望低谷中有一世外桃源,其间亭台小轩,曲径小道,田园阡陌,鸡犬相闻。也有人说,北望低谷是一片穷山恶水,里面饲养着一匹狼人,凶猛异常。

        十八部落头领对此深信不疑,将此地称之为‘神之境’,族人皆止步于此。

        而此时,月上中天,静谧的夜色之中,突然从北望低谷之中传来阵阵琴声。

        是谁在这深夜独自抚琴,是谁在这深夜之中聊以慰藉。是谁将这满腔的思绪滑动与指尖,情感流淌于五玄。天籁之音荡与九天之上,仙乐袅袅如行云流水。

        这琴声之中带有那铮铮铁戟之音,似是在这夜色之下,身临北方浓浓战火,将士们浴血奋战的惨烈之境。

        却突然琴声骤然而止。一切又都归于一片沉静之中,似那琴音本就是一场幻觉,身处南方,不知北方战争的惨烈。

        此时谷中弹琴之人,摇头叹息,抬眸望向前方之人,含笑着道:“婧妍这是如此?好好的一曲,到叫你生生打断了。”

        前方之人是一名女子,一身浅黄色的拽地长裙,如那夜空之上的圆月,纤细的手指上此刻举在半空,有红光似灵蛇一般缠绕在指尖。娇小的脸庞之上,一双柳叶眉,明亮的眼眸之下,鼻梁高挺。

        那张不亚于夜雨的倾世容颜,不似夜雨那般高贵之下的冷艳,也不似凤莲那般的洒脱疏狂,她似九天之上的神女,尊贵之中带着与世隔绝,使人觉得看一眼便是对她的亵渎般的神圣。

        她缓缓放下手指,轻启红唇道:“看来,你果然如谷主说的那般身在此,心却始终未归。”

        男子一身紫色华服,袍角绣着繁复的银色图案。墨发用一根紫色锦带松松的扎束,精致的凤眸,高挺的鼻梁,下颚弧线美好。浑身散发着如莲花一般高贵的气质。

        男子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半晌声音带着飘忽之感,抬头看向天,低低的呢喃:“她在哪,我心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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