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表白
幸迎上前一步，想抓住舒迟的手，舒迟却巧妙躲开。向凝盯着幸迎落空的手，面色不爽。
“你干嘛？”向凝看着幸迎，更加察觉到了危机感，来自情敌的那种。
幸迎讪讪地收回那只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舒迟看见向凝这般紧张，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在这紧张的局势里，这声笑显得十分突兀。向凝和幸迎同时向他看去。舒迟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向凝真的想狠狠地掐一把舒迟的腰，要不是现在忙着和幸迎进行眼神交流，她早就弄死舒迟了。
幸迎依旧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向凝快要吐了。幸迎的两位朋友更是一前一后的开口。
“明明就是你先欺负我们的。”
“对啊对啊。”
向凝再次翻了个白眼，舒迟倒是显得很平静，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幸迎。
幸迎被看的有些紧张，在这时，舒迟别开视线。
舒迟望着天空，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们可以走了吗？”
幸迎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她的两位朋友正要继续开口，被幸迎拦下。
向凝被舒迟揽着走了。
幸迎就站在原地，看着他搂着她离去，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向凝随着舒迟的步伐的加快，有些恼火。她刚想开口，就听见舒迟肆意洒脱的笑声。
向凝转头去看他，对上舒迟的目光。
四目相对，向凝刚想移开视线，就听见舒迟凑在她耳边。
“向凝，你就承认吧。你被哥迷的神魂颠倒了。”
向凝耳朵不自觉爬上红晕，看着舒迟的面庞，她有片刻失神。
等她反应过来，舒迟早已蹦跳着进入教室。
向凝快步走进教室，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广播里正在组织学生继续军训。
白闲连忙喝了几口水，看着旁边的向凝。
“小向，你好点了吗？”白闲脸上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军训累着了。
向凝从包里摸出一颗糖来，递给白闲。
“好多啦，走吧，去军训。”
白闲接过糖，两个姑娘手挽手去到操场。
过了一会儿，依旧烈日当空。向凝认命般地点点头，似乎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一切。
向凝偷偷看了舒迟一眼，犹豫了好久，她把手攥成拳头，悄悄背在身后。舒迟正被她的动作搞得一脸懵时，他看见那只手慢慢的松开。
放在少女掌心的，是一颗包裹着彩色糖纸的糖果。在阳光照耀下，那颗糖似乎发着光。
向凝等了好久，察觉到后面那人毫无动作，有点无奈。
向凝踮脚看了眼，队伍前方的教官。教官还在讲话，向凝幅度较小的朝后退了一步，摸索了一会儿。
硬生生的把糖塞进了舒迟的手里。
放完糖后，又若无其事的站回原来的位置，似乎在认真听教官的教诲。
舒迟握着那颗她塞的糖，手心有些出汗。
倒是舒迟旁边的那个男生悄悄的碰了下舒迟，朝向凝的方向扬了扬头。
“舒迟，你俩男女朋友？”这句话向凝也听见了，说话的人她有印象。他和舒迟刚一起打过球。
向凝也有些期待舒迟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好久，向凝才听见舒迟的声音，不咸不淡。
“不是。”舒迟认真地说，又补了一句，“好朋友。”
身边的男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向凝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自己又在期待什么，期待他的肯定还是期待他也喜欢她。
过后那几天，向凝军训一直很认真，似乎是在和自己怄气。
舒迟和她聊天，她也会像往常一样回应。但舒迟总是觉得她哪儿不一样了。
终于，军训结束了。那天是周日，各个班级召开了晚会，和教官告别。
向凝突然意识到自己蛮舍不得这个官教官的。看着地上拿纸箱装着的奶茶，白闲和向凝都有些感动。
“这都是官教官自己买的吧。”白闲有些触动。
向凝“嗯”了声，就听见官教官正笑呵呵地让他们围成一个圈。
向凝和白闲在地上盘腿坐下，舒迟找了一圈才发现她们。
舒迟和一个朋友在向凝旁边坐下，向凝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那个男生就是问舒迟和她关系的那位。
“他叫吴亭，打球认识的，我们一个班。”
“她是向凝，她是白闲，都我朋友。”
舒迟一一介绍着。
晚会开始了，第一个表演的是一个女生。她叫李紫藤，是个学跳街舞的女生。向凝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很酷的女孩，向凝自己当时也没想到这个酷女孩会成为自己很好的一个朋友。
表演一场一场的过去，大家的兴致都有些高，打开手机的闪光灯晃起来，像极了在开演唱会。
舒迟这段时间认识了不少朋友，这时几个爱起哄的男生开始叫舒迟上去表演。
向凝笑了笑，和他们一起叫他的名字。
舒迟看了眼身旁的向凝，她在喊他名字。笑脸盈盈，她很开心。
“你想看我表演？”舒迟假装不经意问了句向凝。
向凝点了点头，爽朗的应道：“想啊。”
听到这话，舒迟毫不犹豫起身。
气氛再次被推向高潮。
“官教官，有话筒吗？我怕她们听不清。”
官教官一脸无奈的笑了笑，递给舒迟一个老师用的扩音器以及一个扩音喇叭。
“自己选一个吧。”
舒迟笑出声，带着嫌弃的表情。
“那就来拿个喇叭呗！”舒迟从不怯场，他老是这样，放荡不羁。
过了会儿，舒迟又要来了扩音器。
就看见他拿手机对准扩音器，自己又拿着喇叭，准备唱歌。
气氛在前奏响起的瞬间安静下来。
“你在左边，我紧靠右”
“第一张照片不太敢亲密的”
……
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哑，但又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向凝看着他笑。
高潮部分大家开始合唱。
“太久太久，是否过了太久”
“忘了忘了，开始怎开始的”
“喝醉了小河边唱着歌”
“永远爱你是我说过”
……
那一晚，向凝很开心。
向凝正漫不经心的走着，懊恼自己怎么不录个音时，一人突然拍了下她的肩。
她连头都没回，“舒迟，干嘛？”
舒迟听见这话倒是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是我？”
向凝转身，看着他，“只有你会这样对我。”所以我习惯了。
舒迟一脸了然的样子，和向凝并肩前行。
“对了，今天我唱歌好听吗？”
向凝不想睁眼说瞎话，实话实说。
“好听。”
舒迟似乎特别满意她这个回答，赞赏的点了点头。
边走边拆着什么东西，向凝刚想让他看路。一颗棒棒糖被他撕掉包装纸，用手喂进她嘴里。
向凝尝了尝，草莓味的。
随之而来的，是舒迟的一句话。
“好听就对了，专门唱给你听的。”
向凝愣住，他这是什么意思。
舒迟看见她一脸茫然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傻姑娘，这都还没看出来啊。”
向凝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我喜欢你。”
向凝抬眸对上舒迟的目光，他一本正经，一字一句地说。
“我喜欢你很久了，可以做我女朋友吗？”向凝愣愣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之前吴亭问你我俩什么关系时，你为什么说我们只是朋友？”她还是问出了这个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
舒迟似乎也愣了几秒，“哦，你说这事儿啊。这不当时还没给你表白嘛，我就想着表白之后才告诉大家。”
向凝轻轻“哦”了声，舒迟一脸坏样儿的看着她。
“你那时候就想和我做男女朋友了？”少年的声音有些上扬，就像他此刻的心情，要疯了。
向凝第一次觉得自己非常容易害羞，她点了点头。下一秒，她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舒迟抱着她，“我会像歌词里说的那样。”
向凝微微仰头，期待他的后话。
“永远爱你是我说过。”
向凝不自觉的流眼泪，究竟是谁得偿所愿了。可能是他们俩吧……
两人拥抱过后，缓缓松开对方。
刚在一起，有点不适应。两人就像平常一样散步都觉得有些尴尬。
两人的手老是“不经意”的碰到。
向凝：他怎么还不牵我？在等什么
舒迟：我要不要牵她？她会反感吗？
犹豫了好久，舒迟突然握住向凝的手。两人皆是一惊，但谁都没有松开手。
到了向凝小区楼下，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的情绪。向凝鼓足勇气抱了一下舒迟，说了声“晚安”，就害羞的跑进小区。
舒迟看着她家的灯亮了之后，才离开。
两人都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脸上挂着笑容。
或许这就是青春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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