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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庞府


听了庞三爷的话,骆蝉衣与陆绝难以置信地对视了一眼。

若他所言属实,那这件事就不只是绿帽子这么简单了,人与鬼通可是犯了禁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此事非同小可……”陆绝朝他摇了摇头:“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道长,我……”庞三爷面露难色:“我不是没请过,这几个月里我没干别的,尽同那些和尚术士打交道了,可到头来都不了了之,这只鬼还是赖在我家里,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倒是可以,试一试……”骆蝉衣声音不大,语气间也有些犹豫。

如果真的是鬼魅作祟,那她也算知己知彼,就算她不能收服,那请出白无常肯定没问题,只不过她又要被骂多管闲事了。

虽说骆蝉衣的神色迟疑,庞三爷仍像见到了希望之光。

毕竟有过求雨的经历,在庞三爷心里,他们比那些满嘴不着边的神棍不知道强多少倍,只要他们不拒绝,他都谢天谢地了。

庞三爷像是看菩萨一样看着骆蝉衣,目光闪烁着光亮,诚挚无比:“道长,只要你们帮我解决了此事,想让我做什么都行,不光是帮我,也帮了我夫人,我猜她定是被那鬼迷了心窍。”

骆蝉衣点了点头:“那就,试试吧……”

“多谢道长,多谢……”庞三爷喜出望外,也不顾及年纪悬殊,超他们深深鞠了一礼。

骆蝉衣连忙扶了一把,一转头,刚好望见陆绝一双漆黑的眼睛,惊愕地盯着她。

她手臂毫无意义地比划了一下,想要解释:“我……”

“你来。”陆绝握住她手臂,将她拉出很远,远离了庞三爷。

他站定,面对面看着她问:“你会驱鬼?”

骆蝉衣笑了:“我怎么可能会驱鬼。”

巧了,她说不定还真会。

“那你为什么要应下,让他空欢喜一场,说不定还误了时机。”

她却只能装糊涂:“就去看看嘛,他说是鬼你就信啊,鬼其实很忙的,入鬼门关,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早点去投胎多好,何必赖在人间勾引有妇之夫。人间的鬼啊,大都住在人的心里。”

她说得头头是道,就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陆绝微微愣怔了一下:“不管是真是假,我们如实告诉他,这个忙我们帮不了。”

骆蝉衣拦住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朝这边张望的人:“你看他可怜巴巴那个样,家丑不可外扬,他一大把年纪了,把这件事说出来也不容易,难得信任我们一次,不如先去看看,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陆绝看着她。

她对着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如鸦翅般扇动,明净清澈。

他垂下眼眸,隐隐叹了口气。

他就是拿她没办法,换成他自己,他是绝对不会应下的,可是偏偏她的三言两语总是能左右他。

庞家的宅院在沙虎县的东南方向,看得出当初修建时选址是花了心思的,附近有小林,门前有溪流,既不偏僻,也不喧闹。

一片低矮的灰檐民屋中,屹立着一座高墙大院,红门高柱上悬着“庞府”的牌匾。

只可惜骆蝉衣没什么本事,看不出这气派的庭院之上是否飘荡着污浊之气。

“两位道长,请。”庞三爷叫开了门,侧身让出路。

一路穿过精致的园林,引他们来到了会客的大堂。

“夫人呢?”庞三爷迈进大堂,看向一旁候命的下人。

“夫人午后便去了后院,这会……还没出来。”

庞三爷抿紧了嘴唇,转头别有深意地看向陆绝二人,一脸“我没说错吧”的表情。

“你去,叫夫人前来,说是有贵客上门。”

庞三爷吩咐完毕,立刻招呼他们二人坐下,自己也在旁坐了下来,思索了片刻,说道:“见到您二位上门,夫人她自然心有不快,一会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二位道长莫要见怪。”

“客气了,”骆蝉衣笑了笑:“对了,您和令夫人可有儿女?”

他这个年纪也该有个一儿半女,大一点的都得十多岁了,儿女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呢?

庞三爷没所谓的摇了摇头:“我与夫人尚且年轻,此事还不急,我是喜欢孩子的,本想着儿孙满堂,只是没想到出了这等邪事……”

尚且年轻……

骆蝉衣不自觉瞄向他脑门上抹不平的抬头纹,定了定神,就算他夫人年轻,可这庞三爷少说也得三十五六了,能把这话说得心安理得,只能说是无比自信。

半盏热茶下肚,庞夫人终于姗姗来迟,出于礼节,骆蝉衣二人纷纷起身相迎。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夫人并非想象中的年轻貌美,年纪与庞三爷相仿,看来他所说的青梅竹马是真的,实实在在的原配夫妻。

庞夫人穿着一身浅橘色宽带衣裙,前襟绣着十分精巧的牡丹花样,一张白皙而圆润的面庞,微微有些发福,气度雍容典雅,就像一朵活的牡丹花,行动时身上隐约带着一种奇特的香味。

“二位请坐。”庞夫人脸色沉静,冲骆蝉衣他们礼貌地性地弯了下嘴角,转眼看了眼庞三爷。

庞三爷重新坐了下来,抬眼与他夫人对视,介绍道:“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

庞夫人平静地点了点头:“是不是也像之前那样,要在府中住上几日,还要特地去后院看一看的朋友。”

庞三爷被戳中的心思,脸色一尬,没有立刻回应。

骆蝉衣依旧站着,此时不由轻笑,十分直白地说道:“庞夫人别误会,我们就是两个没本事的小术士,四处骗口饭吃,承蒙庞三爷心地好,不嫌弃,能让我们在贵府留宿。”

闻言,庞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前那些不论道士还是和尚,都恨不得展示自己的神通和功德,第一次听到有人上来就承认,自己就是来骗吃骗喝的。

不过也不足为奇,毕竟这一对少男少女,年岁这么轻。

被她这么一说,庞夫人只觉自己原本心里那种沉郁,反而轻松了一些。

她说道:“不管怎样,来都来了,那就去后院看看吧,不然,怎么能死心呢。”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一旁的庞三爷。

想不到,这位庞夫人居然这么痛快,来的路上,骆蝉衣还设想过,庞夫人会不会堵在后院前面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高墙大院之中,势必要上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事实证明,她多虑了。

穿过前堂,顺着后园修葺规整的鹅卵石路转过了几个弯,前方便是一个拱形园门,上面写着“雪微园”。

一路上,庞三爷脸色都沉着,跟在人群的最后面,闷不做声。

反倒是庞夫人风度优雅,不浮不躁,作为庭园的主人,为骆蝉衣她们引路的同时,偶尔指着几样满意的树植还会介绍几句。

刚进后园没多远,后面就追上来一个家丁,口中喊着“老爷。”

众人顿足,转头回看。

家丁凑近庞三爷,禀道:“二老爷派人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庞三爷怔愣了一下,看了眼庞夫人,又看向骆蝉衣。

骆蝉衣很清楚他在想什么,于是冲他为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示意他放心去。

“那你带他们先去,我去去便回。”他对庞夫人说道。

庞夫人点头,继续引骆蝉衣二人走向房中。

正房中十分明亮,小堂中桌椅规整干净,上面铺着干净的花纹锦布。

几人转入右室,室内燃着淡淡的熏香,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淡雅的山居画。

走近看,才发现竟是一针一线绣成的,只论画,自然比不上陆绝,但刺绣之功,很少有人能达到此番境界。

骆蝉衣不由为之感叹:“这是夫人绣的?”

庞夫人点了点头,从其中一把圈椅上将什么东西捧起来,为他们腾出空位:“二位请坐。”

“多谢。”骆蝉衣顺着她手上的东西看过去,是一副尚未完成的刺绣。

庞夫人随意地坐在了窗边的小榻上,手摸着那针便不舍得放下似的,继续一针一针绣了起来。

“想不到庞夫人如此心灵手巧,您衣裳上的牡丹花也是自己绣的吧,买可买不到这么精美的。”

庞夫人微微一笑,抬眼看了一眼骆蝉衣:“你倒会说话……我嫌前园吵闹,经常一个人躲在这里,绣绣花绣绣鸟,打发打发时间。”

骆蝉衣点头,见她绣花时的神情娴静,有种看淡世事的静美。

她身后的窗外是一片翠竹,嶙峋的巨石上落着几只小雀,雅致至极,幽静至极,与想象之中的鬼气森森毫无干系。

“庞夫人好福气,可不是人人都有这样一双巧手,而且,庞三爷还那么在意你。”骆蝉衣有意试探道。

明明是怀疑至深,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从这少女口中说出,就变成了在意。

庞夫人钳针的动作一顿,缓缓叹了口气:“从前他待我是很好,可自从他做了那有名无实的官,性子就越发多变,任谁也捉摸不透,我做什么都是错,也怪我,这么多年,也没能为他留下一儿半女。”

骆蝉衣想了想:“恕我冒昧,您与庞三爷一直没有儿女?”

庞夫人眼神凝结了一下,垂目继续绣花:“有过一个。”

有过……见她提起此事神情低落,骆蝉衣便没有多问。

不过看着眼前的庞夫人,她心里却有些动摇了,庞三爷说的一定就是真的吗?

嫌隙便生疑虑,疑虑便生假象。

“庞夫人,这屋子里焚的是什么香?”陆绝突然说道。

这个峻冷的年轻人始终不言不语,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庞夫人和骆蝉衣同时抬眼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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