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二十章开篇设定总是在意料之外的时候重拳出击
掌心研究会好像还有不少信徒，而且信徒之间好像也还存在联系，在那个秃顶大叔失败而归之后，接二连三的有人慕名前来。
“学士您竟然真的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太委屈您了。”
“我倒是没觉得委屈，所以你能让开了吗？后面还有其他顾客。”
忠心信徒含泪塞钱，让到一旁，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家落魄学士。
……当然，慕的是冷川理人的名，和糖分神教或着坂田银时本人都没什么关系。
不过他们走的时候，基本都会带着绣着糖分的护身符，并自觉留下香火钱。
这全是打开了奇怪大门的冷川理人的功劳。
而坂田银时虽然和预想中有微妙的差别，但也算是过上了躺赢的生活，每天只要负责和小孩一起出来摆摊，之后给对方当捧哏，就能每天收入几十，甚至几百的积分。
短短几天下来，眼看积分就要突破两千大关了。
为此客服还特意发来了贺电。
【没想到你认真起来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客服是这么说的。
“当然，也不看看银桑是谁。”
全靠八岁小孩带飞的坂田银时是这么回的。
【继续努力，以这个速度来看，回家还是有希望的！】
坂田银时：……所以一开始银桑我连希望都没有是吧。
说吧，你们是不是就单纯的想把我扔了而已。
原本还在滔滔不绝痛斥坂田银时是如何如何不靠谱的客服瞬间静音，三十秒后，银时耳边传来了做作的呼噜声。
坂田银时嗤笑一声，在明媚的阳光下摆好小桌，之后并排放了两个折叠凳子，摆好牌位，立好锦旗。打算继续新一天的啃幼生活。
今天本来也是普通的摆摊的一天。就是护身符快要见底了，没有客人的时候坂田银时假装发呆，心底又暗戳戳地找系统希望再追加一单。
之后被拒了。
【上次是某客服的个人行为，并不是保留项目。】——新客服是这么解释的。
坂田银时从未想到这种企业文化会出现在他身上，还是以这种方式。
男人当然不服，他提出要让上次的那个客服出来。
之后新客服像是实在被烦的没办法了一样，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你最近得意过头了啊。明明是那个小鬼在工作，你只是在一旁傻坐着而已，根本什么用处都没有。这么闲的话，自己也去好好想想赚积分的办法啊！！！】
最后可能是觉得简单的三个感叹号表达不出自己对坂田银时得过且过的不满，这个对话框在空中飘浮了很久，就在银时以为卡了的时候，末尾多出了一个鲜红的，代表生气的井字符号。
“……你其实不会打这个符号，所以去找救兵了对吧？”
客服又双叒叕不说话了。
坂田银时摩挲着下巴，揣测着各个客服的性格，心底对现状产生了一个微妙的，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的解释。
如果客服真的是由自己那群熟人轮流担当的，银桑的脸可就丢没了。
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一个明显尚未变声，连男女都分不太清的童音从前方传来，坂田银时抬头看去，竟然是当时在公园有一面之缘的海胆头小男孩。
现在，这个海胆头小男孩的视线从锦旗一路来到小桌上仅剩最后一个的绣着糖分的护身符，最后又来到坂田银时的脸上，仔细描绘男人的五官。
也不知道这个举动背后到底是什么含义。
一旁的工作主力冷川理人探头过来，以一种毫不掩饰，甚至可以说不太礼貌的视线，直勾勾地上下打量了伏黑惠一圈，扭头问银时：“是认识的人吗？”
坂田银时想起最初的景象，感叹道：“以前在最困难的时候被帮了一把。”
男人本来想顺势回顾一下自己的悲惨过去，主要用来装惨，忆苦思甜，骗取冷川理人的同情。
这样对方在发现自己的布丁被坂田银时偷吃的时候，应该就不会那么生气……了吧？
但是伏黑惠没有给坂田银时搞骚操作的机会，他本来走上前只是因为对方的打扮实在是即显眼又眼熟，所以过来确认一下罢了。
而在确定面前的男人，就是当初其实让自己有些感动，甚至献出了饭团和猫罐头的那位之后，伏黑惠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介于“发现津美纪没有好好吃午饭”和“发现一直很喜欢肢体接触的小伙伴背地里其实上完厕所不洗手”之间。
总之，还挺严重的。
想到这里，伏黑惠的语气冷了下来，拒绝与男人再牵扯上关系：“说是帮了一把，其实主要还是你单方面赖上了而已。”
他转身想走，但心底还是憋着一口气，又退了回来。
伏黑惠纠结了一瞬，还是决定将心底的疙瘩问出来：“……你竟然是做这种工作的吗？”
怪不得会去睡公园，当初不会是刚从警署被放出来吧？
当初自己竟然觉得这家伙以前是个有故事的人，还觉得这个人认真的样子很帅，说的话有点道理之类的。
等等，这么一想和津美惠坦白的事情是不是也不应该听他的？
坂田银时想也不想连忙解释道：“等一等，不要那种看垃圾的表情看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伏黑惠感觉这个对话哪里不对，但还是□□地问道：“我想的什么样？”
坂田银时努力回想以前假发不务正业的时候是怎么忽悠自己盟友的：“……其实我在积攒革命所需的情报？”
伏黑惠深吸一口气，憋到快难受才缓缓吐出。
他放弃和男人争辩了。
不过离开之前，伏黑惠还有事情要问男人。
“野猫先生怎么样了？”
坂田银时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
啊？什么野猫先生？
伏黑惠比划了一下差不多有自己整个胳膊那么长的长度，道：“野猫先生啊！差不多这么大的那只三花。公园附近都是野猫先生的底盘，除了它没有其他猫会靠近。”
随着伏黑惠的形容，坂田银时的记忆逐渐复苏。
不是好的那方面。
啊，当初那个猫罐头好像忘记喂了。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拿到罐头之后坂田银时就卡bug了，好不容易进屋睡觉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睡觉的时候好像口袋里确实有点什么东西硌得腰子疼。
之后他好像睡意朦胧的时候将那玩意随手不知道扔哪去了。
……嗯，果然还是只能赖他。
看到坂田银时恍然大悟的表情，伏黑惠的心底升起了不妙的情绪：“……你不会自己把猫罐头也吃了吧？”
经过当初的那种对话，又给了饭团，是个人就不会再吃猫罐头了吧？
但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男人的道德水准又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可恶，自从那两个罐头之后，伏黑惠已经很久没有再去公园了，也不知道野猫先生没了自己的投喂过的好不好。
伏黑惠越像越生气，还夹杂着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委屈。而坂田银时虽然欺负起人一直一视同仁，但是也从来没有想真的将还没到自己腰的小孩惹哭过。
别说伏黑惠不会哭，五岁小孩的情绪和泪腺的链接是很亲密的！比叛逆期的孩子和父母之前的联系还要紧密！
坂田银时摆手否认，慌乱地解释：“不不不，我没有吃！我承认我忘记喂了，不过猫罐头还在！我今天就去把罐头还给野猫先生，加倍还！”
伏黑惠狐疑地看着他。
这时，与所有人都不在一个频道的冷川理人好奇地凑了过来，问男人：“呐，猫罐头好吃吗？”
火上浇油了属于是。
“臭小鬼你别给我添乱！”见伏黑惠再度阴沉下来的脸色，男人连忙发誓，“我发誓自己没有吃猫罐头，如果我吃了的话……”
这个时候，坂田银时突然想起之前，五条悟好像曾经说过，出口的诺言如果不被实现，会变成奇怪的东西报复回来？
看到坂田银时又所犹豫，男孩的表情愈发失望，男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如果我真的吃了，那就让糖分大神惩罚我！无论是高血糖还是糖尿病阿银我都没有怨言！”
伏黑惠想反驳说糖分大神是个什么鬼，发誓都不能好好说吗？随后又看到了男人的一身行头，意识到在对方眼中，这说不定真的算是非常恶毒的宣誓了。
伏黑惠沉默了几秒，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种说法，但是！
“我也要去公园看看野猫先生。”他从购物袋中拿出了一个猫罐头，“正好很久没看他了。”
要命，最近几天那个金发小鬼天天不吃撑就闲不下来，有时候半夜醒了也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那猫罐头还能存活下来吗……
这下摊也摆不下去了，几人一起来到万事万物起始之公园。伏黑惠看着两周没来便拔地而起的公园吐出了一串省略号。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走上那支撑着整座建筑的木质台阶，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接受着招待。
“欢迎来到万事屋。”比起进屋就开始疯狂翻找的坂田银时，冷川理人显然更有一家之主的风范，给伏黑惠端来了一杯坂田银时私藏的草莓牛奶。
伏黑惠看看粉红色的草莓牛奶，再看看金发少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针对了。
“找到了！”男人惊喜的笑声打破了两人间奇怪的氛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男人的卷发在拐角处刚一冒头——
又瞬间消失。
被绊倒的男人手中的罐头飞了出去，直冲俩小孩就去了。
坂田银时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这个罐头不要砸到小孩，他现在已经够卑微的了。
好像是为了回应他的期盼，男人脚底的影子瞬间拉长，一路延展到茶几上，装着草莓牛奶的杯把上。
这画面本身已足够灵异，随后更不科学的是，影子在没有依托的情况下在空中蔓延，尖端终于碰到了依旧在飞行的猫罐头。
——之后将其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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