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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午夜激斗


半夜时分,凉快了许多。文木长白天养精蓄锐,夜晚蓄势待发。他和蒋进昭一路闲逛着出了学校南门,蒋进昭打了个电话给成闻鼎,叫他过来一起探讨如何度过期末考试难关的事宜,他俩之前就凭着高强的心理素质和无敌的答题技术手段,屡战屡胜。

        虽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但穹北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卖夜宵的小贩都刚出摊,嬉笑怒骂声、觥筹交错声不绝于耳,整条街道热闹嘈杂。文木长和蒋进昭找了一个卖砂锅米线的街边摊坐下,点了两份砂锅米线,要了几瓶冰镇啤酒。吃米线的人很多,还得好长时间等,他俩只能边喝啤酒边等成闻鼎。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成闻鼎开着他爸的宾利飞驰飙来了。停车前他又故意轰大油门,为在场的观众表演了几个《头文字d》里学来的动作,原地转了好几圈,但观众们只顾着吃米线,根本没人理睬他,隐隐地还听到有人在骂:“你妈的!啥破玩意儿,吵死人了!”。

        就算没人鼓掌叫好,成闻鼎还是自信满满地推开车门,十分潇洒地走了过来,然后漫不经心地把车钥匙往桌子上一丢,说:“卧槽,文木长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儿个。你这是干嘛呀?”文木长问成闻鼎。

        “压力大,飙车减压!”成闻鼎说着拉过一把塑料椅子,坐下了。

        “我去!你还有压力?我看你就是活腻了,就不怕把自己弄死?”蒋进昭说。

        “不。”成闻鼎说。

        “精神可嘉,年轻朋友就得有一股‘飙劲’。但飙车的危险性也绝不亚于下煤窑挖煤,搞不好也会弄成个四肢不全的模样。很丢人的。”文木长说。

        “所以你不想要命也就算了,但请为你的四肢安全着想。”蒋进昭说。

        “好害怕呀!哎呀!卧槽!在这破地方怎么喝?走,去别的地方。”成闻鼎站起来叫其他两人。

        “除非你带我去‘野兽公寓’,其他地方我不去。”蒋进昭坐着不动。

        文木长也坐着没动,成闻鼎只好作罢。

        等了大半天也不见砂锅米线端上来,蒋进昭等不及了,他拿着双筷子不停的敲打啤酒瓶,嘴里面大声嚷嚷着:“喂!能不能快点?能不能快点?喂喂喂!”

        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油腻腻、脏兮兮的一张大脸,浑浊的眼睛,乱七八糟的络腮胡子,张嘴喘着粗气,□□着上身,一身肥膘一闪一闪的,左手操着一根铁勺,右手捉着一双筷子在砂锅里面瞎捣腾,活脱脱一个卖米线的现代版郑屠。文木长看的清清楚楚,这死胖子的臭汗水早都顺着他那条肥胳膊流进砂锅里面去了,说实在的,这不算什么,要不是碍于在客人面前现做现卖,这家伙说不准连鼻涕也给你擤到砂锅里。胖子斜着眼狠狠地瞪了蒋进昭一眼:“急什么急?敲什么敲?”

        “卧槽!”蒋进站了起来。

        “你操什么?”胖子将勺子一甩,做出一副挑衅的样子。

        “你妈的!”蒋进昭拨开椅子假装要往胖子跟前走。

        “你说什么?小子,我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你。”胖子说了,砸吧着嘴,吐了一口。

        “你个米线胖子!”蒋进昭往前走了几步。

        胖子也停下手中的活计往文木长他们仨这边走来,嘴里还他妈的的念念有词:“我本来是个温和的人,我不喜欢惹事,也不喜欢人惹我,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行为,否则我会让你享受到正宗的‘后悔莫及’!”

        “‘后悔莫及’原来是道菜啊!还挺有有文化的嘛!真他妈幽默!哪里毕业的?”成闻鼎拍着腿笑道。

        “笑个屁啊!我他妈的一勺子舀死你!”胖子慢慢地逼近了。

        这时,文木长也出来凑热了,他站起来快速上前,拦住胖子:“大哥!不要生气!我给您带来一笔巨款!”

        “多少?”胖子斜着眼瞧着成闻鼎。

        “20元!生气补偿费!”说着,文木长便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摸出一张20元,拿在胖子的面前搓弄着。

        胖子一把抓过成闻鼎的20元,说:“妈的!你那俩哥们就值二十元?”

        “那俩货一文不值。”

        胖子骂骂咧咧地折了回去。

        又大概过了半小时,文木长和蒋进昭的米线终于煮好了,胖子把两个砂锅端过来往他们俩面前一蹲,转身就走。砂锅里面的东西白乎乎的,掺杂着许多不明物质,不见一丁点绿色青菜。蒋进昭凑过去用鼻子闻了闻,张口就喊胖子:“喂!给我拿点醋来。”

        胖子抬头往他们这边瞄了一下,拿起一瓶黑色液体走过来往桌上又一蹲,转身走了。

        蒋进昭拿起瓶子来闻了一下,又喊道:“喂!给我拿瓶醋来。”

        “妈的!不是拿给你们了吗?”胖子声音怪大的。

        “这他妈是酱油。”蒋进昭提起酱油瓶子晃悠着。

        胖子又拿来一瓶黑色液体,往蒋进昭面前还是那么一蹲,转身走了。

        蒋进昭拿起来一闻,又他妈的是酱油。没有任何先兆,他突然就站起来,破口大骂:“我干!我们要醋,你给我们酱油。我们再要醋,你还给我们酱油。我□□个狗日的酱油胖子!妈的!老子要让你享受到正宗的‘后悔莫及’!”说着,没等胖子反应过来,便提起一个酱油瓶朝胖子砸了过去。文木长、成闻鼎二人见状立马站起来,喷掉嘴里的酒水,抡起啤酒瓶子就往胖子身上扔。胖子平白无故地挨了好几瓶子,大喝一声:“我刁!敢在我这闹事?不想活了?”顿时甩着一身肥膘,操着铁勺子冲了过来。文木长端起面前的那锅烫手的米线就向奔来的胖子投了过去,胖子一勺打飞了砂锅,米线和汤撒了一地。成闻鼎猛地一把掀翻桌子,这三人也一人抓起一个啤酒瓶子像疯狗一样扑了过去。蒋进昭一马当先跳起来朝胖子的肩膀狠狠的砸了一瓶子,胖子甩向成闻鼎的铁勺子被成闻鼎巧妙地躲过,而成闻鼎的酒瓶子却直直地捅在了胖子的肥肚子上,胖子无暇顾及的文木长也尽情地用膝盖顶了一下胖子的裆部,然后他们三人跳向一边,胖子跳到了另一边。第一回合蒋进昭他们三个取得绝对胜利。胖子的上中下三处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这使他怒火冲天,他凶巴巴地瞅着蒋进昭,心里肯定在咒骂:“都是这个孙子先挑的事。”从胖子的眼神可以断定出下一回合他将专门对付蒋进昭。时间大概停顿了15秒,双方又‘轰隆’一下冲到了一起,这次胖子的眼睛只盯着蒋进昭。尽管成闻鼎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文木长又乘着混乱攻击了他的裆部,但他直接没理会。他看准时机使出蛮力,甩出了铁勺子。这次他很走运,他成功了。这一勺子正好砸在了蒋进昭这个笨蛋的右眼眶上,顿时血流如注,还没打够两个回合这家伙就已经挂彩了。蒋进昭被这一勺子砸的不轻,他视线模糊,晕头转向,便先丢掉了啤酒瓶,冲到了胖子用来取水烧汤的大水桶旁边,然后把整个头扎进水桶里面乱摔,弄的水花四溅。

        就在蒋进昭洗头的当会,文木长和成闻鼎两面夹击、一路取胜,打的胖子顾此失彼,狼狈不堪。胖子招架不住了,喊了一句:“细弟,有流氓弄我啊!”没人回应,胖子又喊了一句:“细弟,别玩了,流氓正弄我呢!”原来,胖子的细弟正在不远处和一群小混混□□,很有可能是拿到了一幅同花顺,兴奋的连他哥哥的救命声都听不清了。蒋进昭洗完头,突然战斗力倍增,他一脚踢翻水桶,又拾起一个瓶子加入战斗,这次又是三打一,胖子的前后左右各个部位都受到了无情的打击。胖子疼的不行了,再大吼一声:“细弟,别玩啊!我快被流氓弄死了。”细弟这才终于收到大哥传来的求救讯号,只见那细弟也是彪形大汉一个,他怒目圆睁,带着几个小喽啰冲了过来。

        和胖子细弟一起赶到的大概四五个人,他们各个光着膀子,有的手里拿着棒,有的手里提着小木板凳。文木长和蒋进昭并不畏惧,迎头就冲了上去,留下成闻鼎和胖子单独作战。文木长举着啤酒瓶子二话不问、也没自报家门,就朝着那个拿小板凳的小喽啰砸了过去,小板凳也毫不客气的撞了过来,碰撞的结果是:小板凳更狠一些,将文木长的啤酒瓶击打开花,玻璃渣滓四溅,文木长的右手血流成河。蒋进昭被那一铁勺子打的彻底爆发了,他紧咬着嘴唇,喉咙深处发出狼一样的呜吟声,眼睛滑溜溜地打着转,这次他扔掉了啤酒瓶子,捉住了一张桌子腿,将整个桌子朝着一个拿木棒的小喽啰横扫了过去,拿木棒的小喽啰没抵挡住,一个趔趄就被扫到在地,然后他顺势上前,一脚踢在那混混的嘴巴上,那混混即刻丢了棍,捂住嘴巴,痛苦不已。文木长由于没有了武器加之手又了伤,已经被小板凳砸了好几下了,但他不畏艰险、越挫越勇,躬下腰率先抢到了刚被蒋进昭暴打的小喽啰丢下的那根木棍,顺势就朝那个手持小板凳的孙子的小腿狠狠地敲了一记闷棍,只打得那个孙子跳了起来。接着蒋进昭和文木长一人拿着桌子一人持着棍子就是一顿乱抡,包括细弟在内的几个混混都不敢上前。而此刻,成闻鼎和胖子的战争已经进入决战阶段,胖子将在之前三打一时受的窝囊气全部发泄到成闻鼎身上,使着那把铁勺子,只揍得成闻鼎东躲西藏。成闻鼎明显感觉到敌不过了,可以收手了,再打下去,他们三个恐怕都要爬着回去了,他向文木长大喊:“文木长,快过来!我去发车!”文木长接到成闻鼎传来的讯号后使出全身力气将棍子朝细弟那一伙人砸了过去,然后立马跑过去接过了成闻鼎手里的酒瓶子和胖子进行新一轮的对峙。成闻鼎火速跑去发车,蒋进昭还在打掩护,他吃力的抡着那破桌子,边抡边退。在成闻鼎发动车子的那十几秒之间,双方都没有再主动进攻,毕竟打一打就算了,万一弄死一个就完蛋了。见成闻鼎已经发动了车,文木长便退到胖子的摊位前,假装要掀翻摊子,胖子只得赶去救援自己的摊子。文木长乘着空挡跑过去钻到了副驾座上,同时对蒋进昭大喊:“蒋进昭,快过来!”蒋进昭也用力把桌子向那伙人丢了过去,然后转身拔腿就跑,他刚跑到车门前,有个与他不共戴天的小板凳就飞了过来,正好砸在了他那迫不及待想要逃跑的脚后跟上。眼看着蒋进昭就要跌倒了,文木长站出去一把揽住了他,两人直接抱成一团窝到了副驾座上,成闻鼎加大油门,车飞了起来,迅速来了个大转弯,冒着一股烟跑了。

        “卧槽!快快快!上医院,去晚了要破相了。”蒋进昭的右眼睛几乎睁不开了,整个人恐怖的像一头满头是血的狼。

        “快快快!成闻鼎,放一部片给我俩看。”文木长也相当急迫。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片?嘿嘿嘿!”成闻鼎笑道。

        “太疼了,转移注意力,懂吗?周星驰不也是通过看片来转移注意力让袁咏仪给他大腿内侧疗伤的嘛!快放,快放,让咱们完全忘记疼痛,全身心投入剧情当中。”文木长说。

        “妈的,狗日的勺子。咿呀!”蒋进昭捂着脸,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

        此次事件导致蒋进昭的右眼眶上缝了四针,为防止感染,他干脆两周没洗脸,也没洗头;文木长的右手虎口部位缝了几针,为防止感染,他连续大半个月都用左手洗脸,每次洗脸时他都蹲在水槽边上,用左手接一捧水,拿到脸上搓一下,在接一捧,再搓,活像一只大猫在拿爪子挠脸,样子非常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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