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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游戏升级R22


扫帚“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谢谨脸上的愤怒霎时被错愕和呆愣所替代。

        “你,你是小郡王?”

        眼前这个娃娃脸,甜美的——少年?就是那个神秘的永安王爷之子,她那位不常在学校的室友?

        她这是什么运气?不是说不常住校的吗?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出现了!

        “呵呵~”谢谨尴尬地挠挠后脖颈,讪讪笑了两声,“刚刚,纯属误会,误会!”

        好家伙,还真不是跟踪她,原来人家才是这听竹苑的正主,自己可是上演了一出【喧宾夺主】的好戏,属实大型社死现场了。

        周南曲着一条腿,斜倚在床上,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盯着她看了看,又落在那“横尸门口”的铁扫帚,笑意深深:“室友这欢迎方式,挺特别噢。”

        他一边笑,一边还煞有介事地点头,视线却没离开谢谨和她带来的那把铁扫帚。

        谢谨哪里不知道这是在讽刺她呢,讪笑着捡起脚边的扫帚,强自镇定:“听说小郡王不常住这院子,想必房间里肯定积了灰尘,我……这不想给您打扫打扫嘛,呵呵……”

        说着,她握紧扫帚快速地做了两下扫地的动作。

        “哦——原来是这样。”周南拖长嗓音,似恍然大悟般。

        谢谨脸颊肌肉抽动了两下,“呵呵”两声,配合道:“可不是……”

        “那就开始吧!”周南猛一击掌,目光“期待”地朝她看过来。

        “啊?”谢谨被他这猝不及防的转折给怔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周南挑眉:“不是说要帮我打扫吗?”

        他笑意盈盈:“那就开始吧!”

        “……”谢谨笑容肉眼可见地变得僵硬,心中愤愤却只得拿起扫帚真的打扫起来。

        周南像个监工一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地看着垂着脑袋扫地的谢谨,不时还提点几句:“麻烦室友了,扫干净点哈,我灰尘过敏……”

        谢谨瞧他这副不见外的样子,扫地的动作一顿,抓着扫帚杆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回过头——

        “好的。”

        笑容灿烂,声音乖巧。

        周小郡王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感动”得热泪花花的:“室友这样细致体贴的性子,想必定不会只是扫个地,必是要把这房间里里外外擦几遍才放心的,要我说,那万万不能,我又没有那些劳什子的洁癖,擦一遍就够了,啊~”

        语气那个殷切,活像是谢谨要是敢多擦几遍,他一定跟她急的样子。

        谢谨心里一口老血喷射而出,银牙咬碎,看向周小郡王的目光“感激涕零”,摇头感叹:“小郡王真是太为别人着想了,谢谨真是佩服……”

        周南目光真挚,摇摇头:“说什么呢,我们既是同窗又是室友,那便亲似兄弟,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谢谨含泪点头,手里的扫帚挥动得更有力了。

        仿佛备受鼓励,打了鸡血一般。

        周南深深一笑,转了个身,扯过枕头垫在脑后,背对着谢谨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先睡个午觉,小谨你慢慢扫,不急哈~”

        谢谨心里呵了个大哼,背对着那个欠揍的背影张扬舞爪地挥了两下扫帚。床上的身影哼哼着翻了个声,睁开眸子看过来。

        谢谨赶紧站好,收起脸上“狰狞”的表情,换上岁月静好的微笑:“午安,好梦~”

        周南眼眸一弯,提醒道:“扫完记得喊我哟。”

        “没问题。”

        床上的人儿终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传来了均匀而细微的鼾声。

        谢谨拄着扫把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几遍:周扒皮……

        虽然心里气死周南这厮了,但谢谨打扫却没偷懒,认认真真把房间扫了一遍,又去院子里打了水,里里外外擦了一通。

        待总算弄完,整个人也累得腰酸背痛,满头大汗了。瞅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某人,谢谨暗暗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关好窗子,手脚麻利地烧水提进房间,准备擦个身子。

        今天有周南在,就不方便洗澡了,还是趁着他现在熟睡,赶紧擦一擦,要不然这一身臭汗,晚上怎么睡觉?

        谢谨一边寻思着,一边关上房门。

        再次竖起耳朵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声音后,这才开始缓缓解开衣襟。

        衣衫刚褪到一半,露出一片白皙的后背,本来锁好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了!

        “啊啊啊——!”

        石破惊天的一声叫震飞了一院子的宿鸟,继而便是“拼拼乓乓”的好一顿混乱。

        ————

        冬月的雪纷纷扬扬,如同因风飞舞的柳絮,却远比春日的柳絮来得冰冷和绝望。

        李知遥小小的身子缩在一堆杂乱的草席、箩筐之中,希望能借着这些四面漏风的东西给自己抖如筛糠的身体寻到一丝遮风挡雪的温暖,可是不管他怎么蜷缩自己小小的身体,怎么往那些破烂的竹席箩筐背后瑟缩,无边的寒冷和风雪依旧不住往身体里面灌……

        好冷,真的好冷。

        他嘴唇冻得发紫,抱着双臂,眼神空洞地看着街对面的灯火和人家。

        砖瓦砌成的墙面上临街开着一扇不大的窗户,窗户关的死死的,可是依然能透过烛火看到里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取暖的影子。

        李知遥麻木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渴望。

        好想有一个家啊……

        可惜,是不可能的。

        从前爹爹还在的时候,这样的雪天,他也是猫在屋子里不出来的,爹会用带烟头的劣质炭烧起一炉旺旺的火,火苗噼里啪啦地跳动着,他睁着被烟熏得通红的双眼,笑眯眯地依偎在爹的怀里,看他在灯下一针一针地缝着衣服,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一点也不觉得冷……

        然后,爹死了。

        他成了没人要的孤儿,差点被人贩子卖到象姑馆,他咬伤了看守的人逃了出来,却没有地方可以去,成了流浪街头的乞儿。

        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仅有的一个馒头也——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儿!谁准你在这里乞讨的?”

        “东西拿来!”

        几个蓬头垢面,拿着破碗的小乞丐凶神恶煞地将他围住。他们高出他好几个头,小知遥把馒头往身后藏了藏,眼睛里透露出害怕和倔强:“我没有乞讨,是好心人给我的。”

        为首的高个儿一叉腰,恶声恶气地吼了一句:“那也不行!这是我们的地盘,东西就得归我们!”

        “给我拿来!”

        “拿来!”说着,几个人一拥而上,打得打人,抢得抢东西,小小的知遥哪里是这些小地痞们的对手,馒头被抢走了不说,小脸儿也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记住了,这条街,是我们的地盘儿!”小乞丐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警告着。

        被抢了馒头的李知遥只是一眼不眨地望着几人,不哭不喊也不说话。

        几个小乞丐被他的眼神有些吓到了。

        其中一个缩了缩脖子,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人,声音有些颤抖:“这小子被打也不哭也不喊,不会是个傻子吧?”

        “嗨,你管他呢,东西已经到手,快走!”

        许是他的同伴也觉得这小子有邪门儿,没再做更过分的事,抢了馒头便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也许他就快要死了。

        不是饿死,就是冻死。小小的李知遥心里想着。

        他并不怕死,反而有些期待,死了就能跟爹团聚了。

        就又会有家了。

        小小的孩子终于抵不住寒冷、饥饿和伤痛的多重折磨,在漫天的风雪中缓缓地闭上眼睛。

        爹,我来了。

        我来找你了。

        朦朦胧胧中,李知遥仿佛看到了有一双大手朝他伸了过来,和彻骨的风雪不同,温暖而干燥。

        模模糊糊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主子,找到了!”

        是爹吗?

        是爹来接我了吗?

        在这样前所未有的期待中,小李知遥终是彻撑不住越发沉重的眼皮,彻底陷入了一片沉沉的黑暗。

        再醒过来是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一个穿着讲究的男人正端着药碗走进来,见他醒了,便立刻惊喜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队人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面容冷艳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就是俞林的儿子?”这是女人问他的第一句话,小小的李知遥坐在床上,目光茫然:“你认识我爹?”

        ……

        场景一转,来到了秦淮河边的一处荒草地。

        李霁望着那荒草萋萋的一处小土堆,摩挲着上面用木炭一笔一画写上去的【俞林】二字,幽谭般地双眸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情绪。

        她声音低沉,似有迷惑:“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

        河风徐徐地吹着,鸟叫蝉鸣,水流滔滔,故人已逝,再不会有人回答她的疑问。

        “以后,你就叫李知遥,是李国公李霁唯一的女儿,记住了。”那人从爹的墓碑上收回手,转身看向他。

        用一句话决定了他的一生。

        ……

        国公府祠堂。

        拇指粗的鞭子一下一下打在粉雕玉琢的孩童身上,所过之处,衣衫崩裂,血肉模糊。可那孩子却愣像是不知道痛一般,一声儿也不曾吭。

        “你可知为娘为何罚你?”李霁冷声问。

        李知遥:“知道。”

        “为何?”

        “因为今天我跟表姐她们争辩,我是男孩子所以站着尿尿。”李知遥咬着牙,一张脸疼得发白。

        李霁却仿佛不曾看到,继续诘问:“我说过什么?”

        小小的李知遥瞪着大眼睛,不让因为疼痛和难过而涌上来的泪意凝成实质,他哽咽着:“我是李国公的独女。”

        打在身上的鞭子倏地停下。

        李霁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蒲团上的小孩,眸光微微闪动:“记住了。”

        说完,转身走出门,冷冷地留下一句:“罚跪一天一夜,面壁思过,不许给他饭吃,让他长长记性。”

        “是……”厚重的木门在仆从的应答声中缓缓合上……

        阳光也随之合上了。

        在沉沉的木门完全关上的那一刻,没人看见,跪在牌位前一动不动的小男孩瞪大的眼睛里一滴滚烫的泪滴了下来……

        李知遥仿佛陷入了幻觉,他看见爹了,爹伸着手微笑地冲他招手:年年,到这儿来,爹带你去看花灯。

        爹……

        “爹!”李知遥大叫一声,张开手朝他飞奔过去。

        就在他要抱住爹的时候,爹突然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了!

        “爹!”李知遥惊骇地大叫一声,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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