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结婚
李改朝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同伴们孩子都满地跑了，可他家那这状况，一言难尽！
生在一个小山村，但却不是什么秀水青山，除了环境不污染之外，没见一点优势。交通闭塞，资源匮乏，土地贫瘠都占全了。村子也不大，就百十户人家，三四百口子人，还分散着。山里嘛，可不像平原地区居住的那么集中。他们家住的更靠山里，差不多是村子里最偏的位置了。这不重要，关键是现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日子也过得去。可他们家不行，原因是他那八十多岁的爷爷，说什么都不让自己宝贝孙子出去，一心想着给他寻个亲事，早点抱个重孙。
这也不是关键，他父亲这个顶梁柱前些年生了一场大病，全靠吃药维持着。母亲种着几亩薄田，操持着家务，日子紧紧巴巴，谁家姑娘愿意嫁过来？就这么着，知道老爷子撒手人寰，也没抱上重孙。
李改朝自小聪明，爱读书，成绩很好。他初中毕业辍学时，镇中的班主任唉声叹气了好久。
为了老爷子遗愿，家里倾尽所有，给他找了个媳妇。可就是这件事，让他彻底抬不起头了。怎么回事？
那是一个月前。
这一天，李妈却喜笑颜开地领回一个闺女，不，应该说是一个媳妇。个头不高，脸黑黑的，还有雀斑，怎么看也看不出好看来。也不是他们家什么亲戚，李改朝压根没见过，而且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看着妈妈又是搬凳子又是倒水的样子，似乎还挺喜欢这个女的。李改朝实在不知妈妈怎么想的，他也懒得去问，转身回屋看书去了。可是，李妈却跟了过来。
“妈，您不陪人家说话，来这里干什么？”
“这孩子，你看她咋样？”
“啥玩意儿，咋样？她是谁呀？”
“给你找的媳妇，咋样？”
“妈，您这是咋的了？说胡话？”说着伸手去摸摸李妈的额头，“不发烧啊！”
“去，跟你说正经的。我可是把咱家的钱都给人家了，不行也得行，明天就办事！”
“妈，这都啥时候了，您……”
“啥时候，她自己愿意，我又没逼她！”
“我不要，她都多大了，起码三十！”
李妈的眼眶湿了：“孩子，妈对不住你。可是，咱有什么办法？你爸的身体，能不能撑到抱孙子都说不好。这几年提了多少回亲，人家一打听情况就摇头。有个小毛病的，你又不愿意。你看你的那些同学，没考上学的，哪一个不是孩子满地跑了？她是比你大一些，也结过婚，但好歹是个没毛病的女人，能生个娃，咱还挑啥。”
“可我要和她过一辈子啊！”
“有啥法？为娶她，你爸抓药的钱都没了……”
李改朝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李妈含着泪出去了。就这样，第二天，稀里糊涂摆了几桌酒席，李改朝就算是结婚了。客人散尽，喝得差不多的他进了所谓的新房，其实连重新粉刷也没来得及。也就是贴了对联，窗花，换了新铺盖而已。
女人也换了新衣服，又害羞又害怕，低着头坐在床边。李改朝喝多了，他看着带着娇羞的媳妇，好像比昨天好看多了。这时候能干什么，毕竟是一个女人嘛，至少可以解决生理的问题。酒精的作用，让他开始热血上涌，管他呢！他翻身就把女人摁在了床上，满脑子全是原始的欲望。
“啊……”女人发出一声尖叫，泪就下来了：“大哥，你饶了俺吧！俺……”
“大哥？你他娘的管谁叫大哥，我那么老？饶了你，你现在是我媳妇儿！”说着又要动手。
“不，大兄弟，俺是没办法，俺家里还有孩子，有病人，实在过不下去了……”
“我们家呢，过得下去会找一个比我大几岁，还结过婚的？我爸还能活多久，你就体谅一下，让他们抱个孙子吧……”李改朝说着，自己也哭了。
“那，你来吧……”女人听到李改朝这样说，也没话可说了，她自己脱掉了裤子，赤条条躺在床上。这样子一丝不挂的女人，李改朝还真是第一次这么近看着。这是他曾经渴望的，尽管和理想有些偏差，但是总强过没有。而且他知道，这时候，干什么都行了，可是霎时间兴趣全无。他是读过书的人，他知道，他们这个不叫婚姻。他可以干了，却不用付什么责任。甚至，他可以用野蛮的手段，让她生个儿子，续上李家的香火，再一脚蹬了。她不会，也不该有什么怨言，那是自愿的。但是，他更清楚，此刻，有一个小孩正哭着要妈妈。如果自己那样做了，除非就这样一辈子。否则，他的孩子也同样。
终于，他咬紧牙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艰难的，大逆不道的决定，这可能是只有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
“你走吧，别让我妈知道！”
“兄弟……”
“别叫我兄弟，咱俩谁也不认识谁，以后别让我再见到。”
“不，你也不容易，我就……”
“走！”他几乎是吼了，要不是怕爸妈听见，他的声音可能更大。
女人噙着泪，慢慢穿好衣服，带着自己的小包袱，从后门走了。李改朝度过了他记事以来第一个不眠之夜……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了，改朝的父亲闻讯一病不起，几天就去世了。母亲也一夜之间添了不少白发，而他也成了村里人的笑柄和茶余饭后的谈资……
【作者题外话】：新手上路，请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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