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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山上的女孩


待罗遇春找到郑家老院,却见这郑家老院竞是柴门荆户、土墙茅屋,跟周围一般住户根本没什么两样,很是诧然,真没料到,这堂堂八省巡府的老家竞如此的寒酸,更别说他们家有家丁护院了,这倒是让罗遇春不觉松了口气,自然也就放却了所有的顾忌。

        当天的晚上,罗遇春即带着他的虎犬,向着郑家老院出发了,正玉阳子看见的那样,那罗玉春也没了白日里探路时的谦卑,露出了凶狠报复的嘴脸,他愤恨地推开郑家的柴门,大刺刺地便闯了进去。

        郑家的正围着地火吃饭呢,见突来了位华美的书生和一彪形大汉,象外乡生客,一家人立马笑脸相迎,不料来人却眼放凶光,喝问:“可是郑家的吗。”

        郑老爹见来者不善,正色答道:“正是,客官是从哪里过来?有何指教?”

        那书生却说:“好哇,终于让我给找到了,你那姓郑的可将我害惨了,我今就拿你们是问。”说着即扑向了郑老爹,那黑风犬也好不的张牙舞爪,跟着便也扑向郑家的其他人。

        郑家的不曾料到会有这样的仗阵,一时间,不知所措,正危难中,却听得一声:“歹徒,好大胆,休得无礼”,说那时,那时快,转眼间,从茅屋上突飞下一白色的身影,倏地便抢在了黑风犬跟前,正玉阳子。

        众人还没看清玉阳子使得如何招式,却见黑风犬,已捽倒在地了,紧接着,那黑风犬,一个鲤鱼打挺,又个鹞子翻身,便重新站立了起来,并迅即地再次扑向玉阳子,玉阳子也好不敏捷,只一抬脚,好似脚下生风,刷的一下,便腾空而起了,那黑风犬扑了个空,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罗遇春见状,不免大惊失色,慌得抛下众人拔腿就逃,却见玉阳子飞也似得,在空中竞没着地,即刻便抢在了罗遇春之前,罗遇春刚想动手,玉阳子却倏的拽起了罗玉春那华丽的衣裳,说也怪,那宽大的衣裳在玉阳子的手中竞象绳子似的,旋即便束缚住了罗玉春的手和脚,让罗玉春丝毫不得动坦。

        那黑风犬见主人被擒,一骨碌又从地上爬起,好不地焦躁咆哮,不觉撕下了面具,露出了又尖又窄的嘴脸,也亮出了“呦呦”的犬吠,众人这才觉出这威威猛猛的彪形大汉,原来竞是只直立行走的大狗,但见他有牛犊般的大小,一双小眼冷凛凛的。

        那玉阳子却如晴天霹雳般地从空中直踹向黑风犬,黑风犬又一次地摔倒在地,这次却是没有很利索地再起来。

        这一场的战斗,因发生在乡村的傍晚,正各家吃晚饭的时分,各家各户人员齐整,听到郑家院内的响动,便纷纷围观了过来。一到郑家院,一看这个情形,立个便知得是怎一回事,遂义愤填膺,遂围得两个坏蛋严严的,让他们纵插翅也难飞脱,也少不得趁机对他们拳打脚踢。

        玉阳子面向郑家范老少及其他众人道:“诸位受惊了,诸位秉人间正气,一心向公,可谓忠恿之家,感天动地,实叫人敬佩,在下,今能得以接近诸位,并铲除险恶,甚感幸运,有何不妥,还请吩咐。”

        郑老爹慌得还礼道:“这还再有什么可吩咐的,今幸得于壮士及时相救,没的,我们家就遭殃了。”

        玉阳子道:“自古邪不压正,那是老爹家正气浩存,本不该有难。”

        郑老爹连忙抢着说:“还是得多亏有了壮士,我们才避开了这一灾难,我们全家感激不尽。”

        玉阳子道:“不必再说感激,匤扶正义、制服邪佞,本属在下本份,老人家及全家安好无疡,才是在下最大心愿。”说着即走向黑风犬,不觉笑道:“哼!雕虫小技,还想为虎作张,行风作浪,也太自不量了吧。”

        黑风犬慢慢地从地上爬起,跪在玉阳子跟前说:“道爷饶命,小的知错了,愿听从道爷发落。”

        那玉阳子又指着罗遇春,说与众人:“此乃郑大人要找的罪人,还请诸位交于郑大人。”说完,即押着黑风犬离去了。

        这边厢再说凤儿。

        话说,那日里,凤儿为秦家老太做过了生日后回家,路过中大街,想为爹爹买些东西,走至莲花桥外,见桥下围着一群人,到跟前一看,哈!原是个卖酒的。

        只见那卖酒的,身后停着一大车,车上装满了酒,身前的地上一连打开十来个酒坛子,让人尽情品尝, 扬言,不好喝,不要钱。

        人们争着尝,也争着买,将个摊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轮到小凤,那卖酒的好不热情,一看凤儿没拿酒罐,立个从车上取下两个小罐,说:“姑娘,不用盛了,这罐子里已装好了,罐子送给你了。”

        小凤看那人,着的是一身黑色的长袍,长得赤红脸、丹凤眼、眉似卧蚕,脸颊上微有胡须,满头青丝如墨,面向小凤,笑得极其的亲切,友善。

        小凤好不的欣慰,买了酒即回家了。

        小凤又回到了的山里,刚回到山里,山上的女孩即来找她了,耍了一晌,小凤突问:“噫,你一个人来了?”女孩说:“爹爹送我到门口,又上坡等我了。”

        小凤不觉惊诧,心内一下子想起这家人的怪异行径,不觉就浮想连篇,又问“等多会儿?难不成,你想玩多久,你爹则等你多久,你们每次来,你爹都在坡上等吗?”

        女孩也惊诧,又骄傲地说:“对呀!只要我们想来你这儿,他就得送我们来,送来了,他就得在坡上等,一直等我们回去,又带我们回家。”末了,又嘟哝道:“他不等,丢了我们乍办。”

        见女孩说得是那么的天经地义,小凤不觉更个惊诧了,又问:“你娘呢。”

        女孩突黯了神色,眼圈也红,开始流泪,看着小凤,憋了一晌,说了一句:“我娘死了。”说完,拔腿就跑,嗨!

        天!这家人竞是这么过的。

        天!这女人竞死了,看她本就病殃殃的,知她活不得大寿限,没想到,却是这么得快。

        女人死后,有一天,女孩突地从山那边跑到小凤处,进门即扑倒在小凤的怀中,接着就放声大哭道:“姨姨,我想我娘了。”

        小凤是最见不得别人的眼泪的,当即便跟着泪如雨下,遂搂向女孩,两人就这么搂着,她哭她也哭,不知哭了多久,后来,小凤感觉一双小手在抚她的脸,这才知道女孩不知何时已不哭了,正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在看她,并用一双小手为她擦泪呢,小凤则象突得打了一个机灵似的醒了,当着女孩,竞有一瞬间的窘迫!

        女孩见她不哭了,却没得说什么,掉过头就跑了。

        小凤也自小没了娘,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却从来没这么伤心过,今见这没娘的孩子,却是由衷地感到可怜。

        那女孩自没了娘后,又长了一岁,没的,身也长高,来小凤处却是勤了,和小凤掰玉米、摘棉花,薅野菜,很是灵动,小嘴叽叽喳喳地姨长姨短,喊得小凤心内很受活,每次女孩走时,小凤总要送女孩出门,每出得家门,即能看见女孩的爹正站在高高的坡上,向着她们张望,那女孩看见她爹,总是先笑着看一下小凤,一股小女儿家的羞态尽显,煞是可爱。

        眼见的,天已转凉,女孩穿的还是绸绸缎缎,虽好看,却不顶寒,小凤就用新棉花为女孩做了一件棉袄,当即便让这女孩穿走了,不想,就在当天,天快黑的时候,女孩却突得送来一陀熟好了的鹿肉,进门只喊了声“姨姨”,放下即走,见是这个时候了,小凤哪能放心,慌得追出,却见门外,突兀兀地站着一高高壮壮的汉子,正女孩的爹,汉子不言不语,竞吓了小凤一跳,女孩却飞奔着跑向她爹,边跑边嚷道:“爹,姨姨收下了”,汉子点点头,遂蹲下身子,待女孩跑到他跟前,抱起女孩站了起来,也没得说一句话,转身即离去了。

        小凤看着,不觉嘟哝道:“好一个奇怪的人。”

        话说,一日,张胜早起后,无端地突然晕倒在地,遂不省人事,一下子吓煞了小凤,没的,巴巴地跑向山外,哭哭啼啼地将个大姐二姐及两个姐夫都叫了过来,姊妹们一见到老父这样,无不大哭,后来,一致决定到山外找医生诊治。

        那张胜即被闺女们拉到了莒州府的小马太医处,可治了近半个月,花了大把银子,却不见起色,那张胜一直直地半死不活,硬是不睁眼睛,小马太医也没了辙,小凤姊妹们一个个哭得死去活来,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又拉得老爹回到家里。

        南山上的的女孩,毕竟只是个孩子,不知小凤的忧愁,还是一如继往地,隔三差五地,往张家跑。也不知女孩回家后是如何向她爹说起姨姨家的这位爷爷生病的,那汉子一日竞突兀地来了小凤家,小凤以为是来找孩子的,却见汉子径自来到张胜床前,慌得小凤立马跟了过去,汉子竞抬起张胜的胳膊,搭摸起张胜的脉了,天呢,这汉子竞是一位会看病的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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